“不過什麼?”莊思錦被他呼吸間噴出的熱氣弄得耳垂發癢,回問的時候嗓音帶著些許沙啞。
聽得耳畔的男人呼吸驟然粗重了幾分。
嬴策迅速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穩了穩心神道:“除了那三個人,王仲澤這個人你也心一點!”
莊思錦一愣,“心他?為什麼?他怎麼也是殿下的姑父。”
嬴策微微搖頭,“我讓你心他並不是他這人不好,而是他背後的人會對你有心思。這些話我隻能到這兒,你自己心,我等著你回來!”
王仲澤背後的人。
除了長公主嬴姒,還能有誰?
皇室的關係網,莊思錦並未刻意的去了解過。
但王仲澤她倒是打聽過。
年僅二十有三便入了黃金榜,一躍成為皇室駙馬。
不過也正是因為駙馬這個頭銜,讓他在朝中並未有多大的建樹。
隻是在禦史台掛了個監察禦史的名頭,沒事兒處理處理案卷,出個現場調查下命案,過的四平八穩!
反正在莊思錦眼裏,王仲澤算是大材用了。
究其原因,還是做了駙馬的緣故。
相比較和他同期的黃金榜中人,哪一個回到故地不是威震一方的王侯將相?
再不濟也是個七品以上的大能武者。
王仲澤的現狀,著實不咋地。
“那個……殿下啊,冒昧的問一句,您和長公主的關係如何?”莊思錦總覺得嬴策會警告她,這長公主鐵定不簡單。
指定是個極具野心的女子。
可嬴策隻是諱莫如深的瞧著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更沒有再一個字兒!
楚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趕著馬車一路直奔將軍府。
莊思錦臨下馬車時,嬴策又叮囑了幾句,便揚長而去。
留下越發好奇的莊思錦,進了府門就敲開了自家爹爹的書房。
“爹!在嗎爹!”莊思錦氣喘籲籲的衝進書房,一路跑過來導致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
莊嵩正在寫奏疏。
被她破門而入驚的手一抖,一坨濃黑的墨漬瞬間滴落暈染開來。
看來又得重寫了。
莊嵩無聲的歎了歎,將毛筆擱下,順手將汙聊奏疏合了起來,“怎麼著急成這樣了,現在都是準太子妃了,還這麼大大咧咧的,快把汗擦擦。”
莊嵩順手將丫鬟準備的方巾遞給莊思錦,又從一旁拿了一個新的奏疏鋪開。
“嘿嘿!爹你寫什麼呢!”莊思錦拿著方巾,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順勢拉過一把椅子,挨著莊嵩就坐下了。
自從那晚父女二人和解之後。
莊思錦完全拿出了現代孩對待父母的那一***得莊嵩心裏是又軟又欣慰,什麼事都任她由著性子行事,全然沒有對待莊河跟莊素素時那股子威嚴福
“陛下命我巡視三軍,但邊境關卡眾多,總要安排些稱職的將領擔任此事。想必黃金榜開試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屆時你大哥隨行保護,我也能安心一點!”莊嵩再次執起毛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他雖是武將,但一手行雲流水的毛筆字絲毫不比太學的老師差。
莊思錦瞧的入神,默默地嗯了幾句,這才想起來自己想要問什麼。
“爹啊,長公主嬴姒是個怎樣的人?方才嬴策送我回府時,特意囑咐我要心王仲澤背後的人,那可不就是長公主麼!我再問他,他又不肯多,吊的人不上不下的……”
莊思錦悶悶的嘟囔著。
聽得莊嵩心裏一顫,手上又一抖。
得,今個兒他就不適宜寫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