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能出手的都已經直麵過了。
莊思錦此刻的心情可以是輕鬆了一大截。
從知道陛下要用她做誘餌,引那幾個人動手的時候,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人給弄死了。
現在倒好,背後有夫子、有大哥、還有和尚和沈老師相幫,不安心是假的。
但什麼事兒也不能都依靠別人,自己有手段、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莊思錦坐在距離出口大約五裏地的榕樹頂,背對著來時路,頗為散漫的晃蕩著雙腿!
瞧見夫子慢悠悠的踱步過來時,莊思錦連忙抬手興奮的來回搖著,“夫子!上來坐!”
姑娘邀請他上樹?
她就不考慮考慮他的地位?
難道自己這些給姑娘留下的印象,過於放浪形骸了?
夫子一捋胡子,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上的死皮,腳步微動,就坐在了莊思錦一旁的樹幹上!
夫子:“等久了?
莊思錦:“也沒多久,像您這種大人物,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夫子:“嘴還挺甜,和你那老爹倒是差的有點大!”
莊思錦:“我爹那是對自己過於嚴苛了,我看著都覺得他累,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他自己過得隨性開心!”
夫子聞言眉頭一挑,心覺麵前這丫頭著實對他的“理念”胃口:“的不錯,人活著就是得稱心意,首先得讓自己過得開心了,不像東溟的那個娃娃,固執到骨子裏了。”
提到藤原紀香,莊思錦是真的好奇。
“您把她怎麼了?”
夫子捋了捋胡子,“上次在道場我廢了她的武力,誰曾想她竟兵行險招習了陰陽道,她本身就沒有根基,短時間的速成之法不但傷會及性命,亦會損耗心性,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為自身所吸納的魂魄而被反噬控製,變成一個瘋子!老頭子我心善,從不傷人性命,就順手廢了她的陰陽術!”
原來當日在道場,是夫子出手攔住了藤原紀香和他的忍者。
莊思錦忙拱手施禮道:“多謝夫子兩次出手相助。”
夫子笑眯眯的抬了抬手,“謝字就不必再提了,皇帝陛下要保的人,老頭子我隨手幫個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原來是陛下的意思。
她還以為真有什麼隱情不成……
“不對吧?夫子,我進太學的時候陛下可還沒注意到我,您就指著我讓我入太學,恕我無法相信您給的這個解釋!”
丫頭也是個不好糊弄的,夫子不禁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胡子。
“你這可就不可愛了,孩子家家的一想這麼多做什麼?就不能相個夫婿,好好培養培養感情?”被戳破了謊話,夫子開始展示所有長輩都具有的技能,聽得莊思錦隻想翻白眼。
“夫子,您莫不是健忘?我可是和太子定了親的!”
熟料夫子嘿嘿一笑,“定了親又不一定會成婚。再了,我看你對那個和尚可比太子用心多了,到時候給你爹找個和尚女婿也是有可能的。”
莊思錦不知道夫子都躲在暗地裏看到了些什麼,但有一句話是對了。
她對太子確實沒怎麼上心,這樁婚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