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耍賴,莊思錦也耍賴。
看誰硬的過誰!
要東西沒有,要腰牌你也拿不走,到頭來還是她的!
沈默默一臉的無語:“哎我就不服氣了!明明我才是老頭的親傳弟子,憑什麼處處被你拿捏著?你,你和老頭子到底什麼關係!”
一旁低著頭的教習,也因為沈默默這聲質問豎起了耳朵,認真且四偷聽著。
莊思錦勾唇一笑,“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有本事問夫子去!”
“行!算你狠!這腰牌我不要了!給你!”沈默默總能在莊思錦這兒碰一鼻子灰,偏生又拿她沒辦法。
人家跟團寵似的,就他跟野生的一樣。
“嗬嗬!”莊思錦慢悠悠的將腰牌收好,瞥了一眼生悶氣的沈默默,心情極好的大跨步下了二樓。
當初在一漏她和沈默默能活著出雨林,也是多虧了王懿教習那段時間的魔鬼訓練,讓她的騎射之術突飛猛進!
她至今都感激萬分。
出閣樓時,她專門走至王懿跟前施了一禮,又道了好幾聲謝。
直謝的王懿黝黑的麵容開始泛紅,莊思錦才被推搡著出了閣樓。
“這丫頭,嘴巴倒是比她爹能!”
王懿嘴上雖然這麼,但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對上陳老先生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時,更是挺直了腰板兒,那叫一個嘚瑟!
……
“走吧殿下。”
嬴策依舊站在枯枝樹幹旁,動也沒動。
身上落了厚厚一層雪,看著有些可憐。
莊思錦下意識的給他拍了拍,一抬眼就對上嬴策希冀的目光,忙訕訕的收回手道:“這雪挺大哈!風也刮挺猛的!殿下您先請!”
兩個人一起出去反響不太好。
畢竟這剛剛退了婚,再被人看見他們一塊去城外,那不得被傳成什麼樣兒?
莊思錦怎麼想自己都會是被汙蔑的一方!
什麼死乞白賴的纏著太子不肯放手,乞求太子殿下回心轉意,人不要臉色膽還挺大,也沒有自知之明……
總之,她能想到的詞,絕對會一個不落的釘在她身上。
嬴策清楚的知道流言可畏,他一個人默默地出了太學,讓楚樂將馬車停至與莊思錦約好的巷子裏,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莊思錦才偷偷摸摸的靠了過來。
“楚樂!好久不見啊,上次帶你去水西橋都沒好好玩兒,等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帶你出那兒逛逛!阿姐還挺惦記你的!”莊思錦這嘴也是沒個邊兒,瞧見楚樂順從乖巧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調戲幾句。
不過阿姐惦記他這句話倒是不假。
長相俊美又容易害羞的忠犬,正對阿姐這種禦姐的胃口。
要不是念在楚樂是太子殿下的近侍,阿姐早想盡辦法把人給搞到手了!
可偏生楚樂是太子的近侍,一到晚跟太子形影不離的,阿姐在莊思錦的耳旁吹了好幾次風,想讓莊思錦把人給帶去水西橋!
這下好不容易見到了,又沒什麼煩心事兒,莊思錦心裏一飄,就忘了北了!
臊的楚樂一下子就跟熟了似的,忙磕磕巴巴的道:“莊姐請上馬車,殿下還在裏麵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