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在自己的腳邊談情愛。
煤球半眯著赤紅色的豹眼,幽幽的望著極北的黑夜。
輞川圖這三個字的出現,就像遮在煤球身上的一道黑幕,一旦揭開,便無法遮其鋒芒!
“輞川圖是我理解中的那副畫嗎?”莊思錦被和尚抱在懷裏,想著他方才提到的煤球身世,不禁越發的好奇。
“是也不是。世人眼中的輞川圖僅僅是一副畫作,殊不知畫中有靈,傳承近千年的畫作已然自成一方世界!誕生出了獨屬於自己世界的生物,煤球便是其中之一!”和尚聲音低沉,一字一句跟講故事似的,聽得莊思錦直呼神奇。
“這輞川圖竟如此神奇?可若有人將畫毀了,那畫中世界的生物們又該如何?會不會也就此消失?”她總能問一些別人想不到的問題,讓人又歡喜又無奈。
和尚沉沉一笑,“已經形成自身世界的畫作,可不會因為本身被撕毀而消失,萬物有靈,隻要魂體不滅,畫中的世界不滅,便是永生!”
永生?
這個詞對莊思錦的吸引力非常大。
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不朝境,張口就問了一句,“那輞川圖和不朝境相比,哪一個更接近永生世界!”
這個問題,和尚沒法兒回答。
因為無論是哪個世界,他都沒能真真切切的感受過。
“我不知道,若是可能,我會希望不朝鏡並不存在!”那樣的話,記憶裏那些痛苦的畫麵就會不複存在。
他也能安安穩穩、毫無包袱的度過這一生,與他的愛人一起。
“和森…你……”
話未出口,便被堵在了心裏。
和尚略帶急躁的擁著她,鄭重的保證道:“我知道,你對那個地方心存向往!無論有多艱難,我都會打開一條通往不朝境的康莊大道,帶你去找我們的母親!”
都男饒承諾不能輕易相信。
但和尚的每一個承諾,莊思錦都未曾懷疑過。
“我信你。”
膩膩歪歪的兩個人互訴衷腸、互表愛意,聽得煤球那叫一個肉麻心顫,它忍不住動了動腳指頭,顛兒的莊思錦一個趔趄就趴在了和尚的懷裏。
“能不能讓我耳根子清淨點?你不是好奇輞川圖和不朝境哪個更好嗎?等出了這北境,完成了滄州的曆練,我便帶你去輞川圖的世界裏走上一遭!現在,爺想安靜一點,聽懂了嗎?”
這煤球成年了,氣性也變大了。
莊思錦嘿嘿一笑,一把抱住煤球的腳踝,邊蹭邊狗腿道:“我們家煤球最好了!等出了這北境,我去滄州給你做烤魚好不好?聽滄州臨海,水產豐富,吃也多!一定給你喂的飽飽的!”
煤球早就被莊思錦畫大餅的行徑給忽悠慣了。
它淡淡的瞥了一眼抱著自己腳踝的女人,冷哼一聲道:“話別的太滿,你這女人都食言好幾次了!”
莊思錦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嗬嗬……你倒是看的清楚……”
被看穿又如何,她強大的厚臉皮屬性早就被激發了。
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再嫌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