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笙套上浴袍,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發絲,手中的吊墜讓黎默笙狹長的丹鳳眼掠過一絲趣味。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吊墜的表麵,中間泛黃的兩人合照映入眼簾,一個酷似丘錦簫的古典美人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兒坐在巴洛克風格的沙發上,對著鏡頭微笑。
“丘錦簫,這次看你怎麼逃。”黎默笙眯了眯眼睛,走出浴室,揶揄地看著衣櫃裏不屬於自己的行李以及手裏那古銅色的吊墜。
丘錦簫走進暗門,在特殊的通道朝‘SevenStars’的外麵走去,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等等!
瞳孔猛地一縮,慌亂地低頭翻找著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沒有!昨天在‘禁區’的時候……”她和媽媽的照片!那個媽媽唯一留給她的吊墜呢?!
丘錦簫看著被自己翻弄得淩亂不已的衣服,心中猛然警醒。
“黎默笙!”丘錦簫回想起今天早晨自己醒來的時候穿著的睡裙,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吊墜離開了她的身邊!
絲毫不顧已是深夜,丘錦簫快步地走出‘SevenStars’攔下一輛出租車,開往黎默笙所住的別墅區。
“這位小姐,請出示房卡或通行證。”保安盡職地傳話給坐在車內的丘錦簫,的士司機略微尷尬看著將車堵在了入口車欄處,丘錦簫冷笑一聲,沒有動作。
保安轉身好像收到什麼通知似的,突然間改口說道:“小姐,請原諒我的失禮,您可以通行了。但出租車隻能進入外圍。”
丘錦簫下車時幹脆利落地甩了司機幾張紅鈔,不等找零就立馬朝黎默笙的別墅走去。此時,黎默笙嘴角帶笑地按下了遙控器上的開門鍵,一時間,丘錦簫不意外地暢通無阻來到了她今早二樓的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中,隻是穿著浴袍的黎默笙拿起高腳杯微微地朝丘錦簫舉杯示意,妖孽的氣質因著敞露些許的胸膛流露出一絲慵懶的意味,完全沒有身為精英總裁的自覺。
“晚上好,親愛的。就這麼幾個小時,我就已經思之如狂了。”
完全忽略丘錦簫已經發黑的臉色,黎默笙保持著微笑起身,邊喝著酒邊緩慢地走到丘錦簫的麵前。
“把我的項鏈還給我!”丘錦簫眯起眼睛,原本淡漠的神色染上一抹慍怒,冰冷的視線死死地咬著黎默笙那妖孽卻又無賴至極的笑容。
“好啊,你自己來拿吧。”黎默笙吞咽下杯中的最後一口紅酒,滾動的喉結和揚起的脖頸更添一抹魅惑,卻又立馬用右手將丘錦簫攬在懷裏,左手變魔術般地拽著吊墜的鏈子。
丘錦簫不顧自己被黎默笙摟著,迅速地伸手一拿,隻聽黎默笙低笑了幾聲並且手掌輕輕向上一挑,吊墜就被黎默笙重新掌握在手中。隨即黎默笙將左手舉高,任由丘錦簫如何墊腳伸手,卻怎麼也夠不到黎默笙的掌心。
這該死的身高差距!
丘錦簫冷笑地推開了黎默笙,卻詫異對方那幾乎是沒有用力的桎梏,“黎默笙,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