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已經哭紅的鼻子,丘錦簫這才看到黎默笙一副妖孽地坐靠在門框的模樣。
過道昏黃的燈光給黎默笙打下一片暖色,臉上妖孽的淡笑反而溢出寵溺的溫柔。
“我可愛的小貓咪,哭夠了?”黎默笙想要抬起右手去擦拭丘錦簫略微狼狽的臉蛋,自己的手指指節卻泛起不正常的紅腫。
這時候丘錦簫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將黎默笙的手狠狠地用門夾了一下,而黎默笙什麼藥都沒有塗。
站起來將客廳的燈打開,丘錦簫拖著黎默笙的左手將他扔在剛才拉下防塵罩的沙發上,自己則是扒拉著電視機前的抽屜不知在找些什麼。
隻見丘錦簫拿出兩瓶雲南白藥氣霧劑,想都沒想就往黎默笙手上噴了好久。
黎默笙看著被藥水浸濕的西裝袖子,無奈地說道:“親愛的,不用噴那麼多。”
丘錦簫這才反應過來,收回藥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又把藥劑拿起來。
就在黎默笙以為她還要再噴一點的時候,丘錦簫將藥瓶翻過來看了看瓶底,看著黎默笙欲言又止。
“怎麼了?”黎默笙用紙巾抹去嘴角已經幹涸的血漬,看了眼丘錦簫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丘錦簫有些歉意地回答,搖了搖手裏的雲南白藥說道:“這瓶藥過期了……”
黎默笙:“……”親愛的你這是要把我的手廢了的節奏啊!
丘錦簫拿出酒精和棉花,用鑷子將棉花浸了浸酒精就往黎默笙的嘴角上戳。
“放心,酒精和棉花沒過期。”
黎默笙有些無奈,抬了抬自己被過期的雲南白藥禍害的右手,說:“至少讓我把手給洗了。”
“我去拿冰塊,你開車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丘錦簫知道黎默笙有些潔癖,帶他到了洗手間試了試有沒有水後,才替他洗了洗手。
黎默笙洗手的時候丘錦簫也順便給自己擦了個臉,抬頭就看見黎默笙滿眼溫柔地看著她,用完好的左手撥開了她散亂的鬢發。
丘錦簫耳根一紅,想到剛才在黎默笙麵前狠狠地哭了一場,羞恥地將臉埋進了毛巾裏。
黎默笙皺眉看著食指和中指已經紅腫發紫的指節,微微動了動,就隱起了絲絲麻麻的刺痛感。
還能動,估計沒有骨折,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丘錦簫帶著黎默笙走到樓下酒吧,找那個叫做阿鬱的正太臉少年要了冰袋,就直接摁在了黎默笙的手上。
丘錦簫才不會告訴黎默笙,她就是故意的。
黎默笙佯裝吃痛了一聲,丘錦簫就立馬回頭拿起他的手看了看,發現自己摁的原來是黎默笙的左手。
惱怒地對上黎默笙有些揶揄的視線,丘錦簫沒有理他,而是往‘Seven?Stars’的停車場走去。
黎默笙趁機將整個人掛在丘錦簫的身上。
“黎默笙你快點站好,你很重啊!”
丘錦簫氣急敗壞地想要將黎默笙撇開,卻又不敢太大動作,生怕弄到他受傷的右手。
剛才的柔情絕對是見了鬼了!
丘錦簫咬牙切齒,就被黎默笙在額頭印上一吻。
“親愛的,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丘錦簫瞳孔縮了縮,垂下手抓住黎默笙的西裝外套。
你怎麼知道,我在擔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