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在看什麼?”
站在丘錦簫旁邊的黎默笙發現了丘錦簫有些愣怔的表情,疑惑地朝對方的視線望去,隻有酒店電梯人來人往的場景。
丘錦簫轉頭,對黎默笙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隻是我好像看到藍易了。”
丘錦簫不知道藍易所住的酒店是什麼,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藍易居然和黎默笙在同一個酒店住宿著。
果不其然,黎默笙一聽見藍易的名字就立馬發出怨念的感覺,厚臉皮地纏著丘錦簫說:“親愛的,我不喜歡藍易,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緊貼過來的俊臉微蹙著眉頭,丘錦簫想要避開黎默笙那故作妖孽的勾人視線,誰知臉頰被黎默笙修長的手指扣住下巴,不得不對上黎默笙那雙上挑的鳳眸。
“這裏是酒店的前台,你給我收斂一點!”
丘錦簫冷著臉警告,隻是耳根緋紅讓她失了凜冽,隻留淡淡的別扭和可愛。
懂得把握分寸的黎默笙自然是乖乖地聽著丘錦簫的話,就在丘錦簫放鬆的那一瞬間,快速地在她的耳垂上印下一吻。
丘錦簫簡直就要羞恥到炸了的時候發現其實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看著黎默笙風淡雲輕的表情恨得牙癢癢,趕緊往黎默笙那雙價值不菲的手工皮鞋踩上幾腳。
在低吻丘錦簫的那個瞬間,黎默笙借著丘錦簫有些恍惚,微微抬了抬眸,朝丘錦簫一開始注視的那個電梯口望去。
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陰鷙,電梯口無非就是進進出出的人,隻是黎默笙看到的,是電梯門反光後倒映著的人影。
剛才的親吻早已清晰地落入另一個人的眼中,但黎默笙沒有點破。
藍易的存在,已經讓黎默笙感受到了危險與威脅了。
送走搭上計程車的丘錦簫,黎默笙站在酒店門口許久,莫名其妙地對著空氣用中文緩緩地說了句:“她是我的。”
說完,黎默笙就走開了,但是黎默笙很清楚,他剛才說過的話語早已被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對嗎?藍易。
在黎默笙消失在酒店前的街道路口後,藍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中是何情愫。
漫步在有些喧鬧的街區,黎默笙想到藍易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和丘錦簫的接觸。
收起溫文儒雅的模樣,黎默笙有一刹那氣場全開,冰冷中夾雜著嗜血的意味讓周圍的溫度都猛然下降。
“哎,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冷了很多啊?”路過黎默笙的行人朝自己的小夥伴問著,不停地搓著手。
小夥伴看了眼陰沉的天空,回答:“或許吧。”
誰都沒有想到,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東方男子,隱含著怎樣恐怖及攝人心魄的一麵。
黎默笙舔了舔有些幹燥的下唇,嘴角劃出一絲譏諷的微笑。
什麼時候他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把丘錦簫看護得密密實實不讓他人觸碰一下。
何止是觸碰,黎默笙一旦發現丘錦簫和其他人有任何的交集,他都要忍不住將其斬斷。
即使黎默笙知道他現在的思想有點危險。
所以他在丘錦簫的麵前一直忍耐著隱藏著,用各種親吻和親熱平複自己因為嫉妒和占有所產生的危機感。
或許丘錦簫早就知道,黎默笙的愛情,夾雜著一種難言的偏執。
那種偏執足以毀滅她和黎默笙兩人。
“嗬,親愛的……”黎默笙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點點暖意在眼底蔓延,充滿似水柔情的瞳仁融化了黎默笙周遭的冷意。
丘錦簫是能夠約束黎默笙唯一的刀鞘,失去了刀鞘的刀,除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外,並沒有什麼用處了。
所以……“親愛的,你一定不能再離我而去了……”
黎默笙斂了斂眼瞼,蓋住眼底裏最深沉的黑暗。
再離開的話,就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優雅地理了理被風拂亂的袖子,黎默笙看了眼葉楠晟發過來的時間信息,揚手喚停了一輛的士,薄唇微啟道:“去天使街十三號。”
司機會意後踩下油門,帶著黎默笙往葉楠晟所謂的“驚喜”駛去。
丘錦簫坐在計程車打了個哈欠,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低喃:“該不會要下雪了吧……”
走進諾大的別墅庭院,或許應該成為公館更為合適,丘錦簫看著奢華而整潔的院子,也知道管家和女傭們已經開始工作了。
“歡迎回來,小姐。”
就在丘錦簫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整排的女傭在管家的帶領下對她鞠躬行禮。
Y國的階級性毫無掩飾地暴露出來,不過是一個空懸的伯爵之位,就能驅使大多數的Y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