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我的原則啊,好吧,我其實知道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不適合再為了我到處奔波了,可是這些錢我還是不能要,奶奶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我現在已經欠了你好多了,不能讓你總是給我破費了。”而且我總是覺得蕭家這樣子,以後我在他們麵前總覺得自己欠了人家,話也不會和往日一樣理直氣壯。
“奶奶的病需要,我難道不應該出一點力嗎?阿咪,你是要同我將來生活一輩子的人,我希望你不視我的家人為親人,但我希望你能將我當做你的依靠,我比起其他健全的人來,總是讓你受了委屈的,母親他們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個難聽話就是他們怕兒子配不上甚至沒法讓你家人認同,所以父親母親盡力在彌補我的不足,希望我們兩人將來好好的,父母之愛子則為計之深遠,他們這會兒對你好何嚐不是希望你能真心實意跟著他們的兒子,你別忘了我父母是商人,他們覺得他們花這個錢值。”
是啊,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對我好,就是希望我能夠陪伴蕭淩嶽左右,或許在我的眼裏蕭淩嶽很好,他人長得好看又聰明,而且對我也好也孝順父母和顧家,可在外人看來他再好,不能話就成了他身上的致命傷,越是這樣子的人往往人們對他的優點視而不見,反而一眼會看到他的缺點,好比明明去相親什麼都合適,結果最後發現他沒房子,就馬上覺得這個人身上之前所有的優點,被這一個弱點掩蓋了。蕭淩嶽他很好可是不能話這輩子就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了。我一開始就知道他父母是這樣子想的,可是那也不能總是拿錢砸我啊,感覺我好沒有用,就和蛀蟲一樣。
“可我又不是蛀蟲,一有事就要找你,你不會嫌我煩嗎?”奶奶女人要獨立而堅強,這樣的女人即使沒有男人也會過得很好,可是我現在一有事心裏第一次想起的人就好蕭淩嶽,好似我一找他我就篤定他一定會幫我。
“傻,你還是個奶娃娃,我過些日子才過十六歲生日,你也才不過六歲的年紀,你要是我三十歲了你二十歲了,我父親母親才懶得管我們,正因為我們都是孩子,他們肯定有事會安排張羅啊,等以後我成年了就不用他們插手了,我自信一個人可以完全照顧好你。”
“你才是奶娃娃,你以後都是奶娃娃!”我看著自己肉手想著他調侃的語氣,一陣無語還知道我是個孩子啊,那就別隨時隨地的想拐帶我到溝裏去。
“我再過一年就要上大學了,阿咪這話的一點也不靠譜哦。”
一個人一生遇一次心意相通的人談何容易,而蕭淩嶽覺的他是最幸閱,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櫻從前他失聲時覺得這個世界與他不過爾爾,現在他卻覺得不知何時她在自己心裏悄悄地承載了所有的歡愉和惦念。這一生他能做的就是慢慢的等,等花開等花落等他的丫頭長大。這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是他萬分感謝命運能有這樣的機會。
奶奶的病終於控製住了,蕭叔叔給我的那張卡我還是收了下來,這些蕭淩嶽因為手上的傷,就一直在老宅修養,蕭叔叔和劉姨一直很忙,我就和蕭淩嶽每送飯到醫院,奶奶已經蘇醒了,醫生最好做下複健。所以二娘先回了孟村,二叔一個人照顧奶奶,蕭爺爺每會讓廚房做好飯菜我和蕭淩嶽再送到醫院,奶奶嚐了一口就問哪裏買的,這味兒怎麼和在蕭家三十年前吃過的一模一樣,我做材師傅姓肖,她原來是肖老爺子的兒子。我覺得蕭家有個習慣隻要父母在蕭家工作,那麼他們的兒女大都也不出意外的在蕭氏亦或是老宅工作。譬如王就是,他的父親是管家王叔,有次我問蕭淩嶽,王那收拾二房那些饒時候,那個手法看著好熟練,蕭淩嶽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王是國內最早的一批法醫,我尋思法醫不就是早年的仵作嗎?他王辦過的都是大案。有名的就是用屍體運送違禁品的案子,他為了破案跑到團夥內部偷偷的查,協助破案以後一時驚動全國,王當年年紀輕不知深淺,惹到了國際上的一些窮凶極惡之徒,王管家隻能求助蕭老爺子,蕭薛兩家當年聯手才把王救了出來,隨後王管家死活不讓獨子再去幹此類的事情,於是王就留下來給蕭家當司機,當然這司機兼職了各類活計,報酬豐厚比起在刀口上行走,王管家更願意讓兒子留在蕭家,這樣子一幹就是十年。我一聽果然能當掃地僧的不一定都隻會掃地啊,隨時放個大招就能震驚四座,誰會知道蕭家一個司機,和雇傭兵可以打個平手,那看到他那手段,真的依稀可以看出之前過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影子,蕭淩嶽他的手上不止有一人喪命的時候,我實在難以將他平時憨厚的樣貌相提並論,果然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