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十年前,隻要趙靜願意轉過身回頭看,崔軍一直活在她的影子裏,崔軍從前是多麼希望趙靜能回頭看自己一眼,可是那是從前,現在的崔軍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年,而趙靜卻依舊是貪得無厭倔強固執的趙靜,他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喜歡她,也許是當年在剛入璟華學校的時候,剛進教室就一眼看到了身穿白裙的她,如一朵迎風怒放的白玫瑰,美麗溫柔卻帶刺。十多年過去,她依舊沒變,可是他變了,父親再有幾年就要退休了,他不想這個時候讓他再為自己收拾爛攤子了。
蘭慧芳望著兒子,她雖然不明白一向癡迷趙靜的他,今的行為為什麼這麼反常,但是對於今和趙靜見這個麵來,兒子的變現讓她很高興且很滿意。這是個好現象,隨即便起身和趙靜告辭,反正她剛剛知道的已經差不多了。
蘭慧芳看著趙靜,又望了如坐針氈的兒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靜道:“趙姐,既然軍軍他不想再打擾趙姐,那我們就不打擾趙姐喝咖啡了。”
趙靜見此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崔軍就這樣子離開,隻要這個礙事的老太婆不在,她一定可以服崔軍幫自己,可現在她卻要拉著崔軍走,這怎麼可以。趙靜便一下子無聲哭了起來,看著趙靜突然失聲痛哭,崔軍離去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扶著母親的胳膊出了咖啡廳。趙靜看著離去的崔軍母子,心裏羞惱無比,明明之前隻要她一不開心,隻要崔軍在都會哄著她,任她予取予求。但現在明明他看到自己被她母親戲耍羞辱,他竟然毫不在乎的走掉,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抹掉眼角的淚補了一個妝,轉身昂首挺胸的出了咖啡廳。
從咖啡廳出來的崔軍母子兩,心裏各懷心事的走著,一路上蘭慧芳對著臉色陰沉的兒子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和丈夫就這麼一個兒子,二人晚婚晚育,現在他們夫妻不求兒子和b市其他世家子弟一樣事業上有什麼建樹,隻求他平安。但現在好不容易他離開那個趙靜過了幾年安穩日子,沒想到現在又要被那個女人攪亂兒子的心,不僅如此不定會丟掉性命,蘭慧芳看著萎靡不振的兒子越來越生氣,拉著像無頭蒼蠅一樣往人群裏走的兒子,厲聲嗬斥道:“軍軍,你站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讓媽失望。”
崔軍漫無邊際的腳步因為母親的話停了下來,轉身回頭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低頭雙手抱著腦袋,神情有些痛苦。
蘭慧芳見此有些不忍,坐在兒子身邊,輕聲的問著:“軍軍,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她,媽就去跟你爸,讓他想辦法看看,但是你知道,趙仁傑的女兒並不好娶,一般人家的女兒無非是要錢亦或是要工作,可她呢是要拿你的命去做她的跳板,但是媽知道你打就喜歡她,隻要軍軍你能開心,媽和你爸就是拚了老命也要讓你如願。”
母親的這些話,崔軍心裏陷入無盡的自責和愧疚。不僅覺得愧疚趙靜,更加愧疚的是讓母親這樣子心翼翼的對著自己話。低啞著聲音對母親道:“媽,不用了,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想要的我給不起,爸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我不想你們為了我再四處求韌聲下氣的過日子了。”
蘭慧芳聽到兒子突然回心轉意,有些不敢相信兒子的話,新想他到底的到底是真是假。
崔軍見母親不相信,於是將自己的知道的漫漫給母親聽,輕聲和緩的著:“媽,趙靜的話你不能信,那位蕭家現在的太子妃,很受蕭家上下器重,而且薛家山夫妻倆已經收了她當幹女兒,這樣一來想想看,難道那位咱們並沒見過的村姑,真的和趙靜的一樣嗎?”
蘭慧芳這麼一聽,也認同兒子的看法,薛家是什麼人家,祖上那可是盡幹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如今就是金盆洗手,可人家能和京都趙家相提並論,想想怎麼會無緣無故認一個鄉下丫頭當女兒,這其中正如兒子所,那丫頭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