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的不是嗎?”
荊玲玲嗤笑一聲,依舊溫和說著,隻是話卻不是那麼好聽了。
“這上至京都下到b市,但凡排的上號的世家,哪個不曉得你趙公子和朱家小姐的婚事,如今你這做派,但是讓我看不懂了。”
荊玲玲這話說的隱晦,但實則是說趙子卿薄情寡義居心叵測,明著跟朱家女有婚約,背地裏卻要將朱家一鍋端了,顯然質疑趙公子的人品,要不是外界傳聞趙父有疾,說不定連趙家整個家族也被懷疑有問題。
趙子卿被連嘲帶諷也不惱怒,不怕她懷疑就怕她什麼都沒表示,將他們請出去,提出質疑證明這是顯然有商談的餘地。
“夫人,有句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息,何況朱家和趙家的婚事,作為當事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婚我是不會結的,朱趙兩家因利益合作,如今朱家要用聯姻讓趙家成為他們的錢袋子,吸幹趙家最後一滴血,隻要我身在趙家一天,此事永遠不成的。”
荊玲玲聽完輕笑一聲,話說的漂亮,可這事嘛是不是如此,這年輕人三言兩語就將朱趙兩家的合作帶過,她覺得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趙公子,先不說你說的話有幾分真假,這朱家和我薛家比,那是大巫見小巫,僅憑你趙家就想輕易說服薛家為趙家出力,別不是狐狸沒打到惹得一身騷吧。”
趙子卿動了動僵了的身子,整個人放鬆下來,穩穩開口道。
“夫人,除卻蕭家,我之所以來和夫人談,想來這些年夫人的妹夫吳家被處處壓製,夫人雖身為外嫁女,可聽說吳家如今的家主,正是夫人一手撫養長大,夫人妹妹妹夫當年那場車禍何其慘烈,如今吳家家主已然和朱家競選同一職位,難道夫人不想妹妹和妹夫這唯一的獨子,將首席之位收入囊?”
荊玲玲一愣,這年輕人倒是個有意思的,雖說稍顯稚嫩,可假以時日未必不是一個好對手。
嗬,對手麼?不,應該是好夥伴才是。
“你知道,要想馬兒跑,得讓馬兒吃草,這草恐怕趙公子做不了主吧。”
趙子卿溫和一笑坦蕩說道。
“若非若若早已成婚多日,我倒是很願意和我這兄弟公平競爭,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夫人,我不過是個俗人。”
趙子卿言外之意,此次隻要成功,趙家不會分得一絲一毫利益,他隻求自由身而已,求而不得已是憾事,若再娶個不愛的女人,他寧願孤獨終老。
荊玲玲聽此很是奇怪的看了女婿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放著情敵在眼皮子底下亂竄也就罷了,還帶著老婆幫情敵也是她頭一回見,是她年齡大了,和社會脫節了?怎麼現在這些年輕人行事,她越發看不懂了,便抬眼問閨女怎麼說。
“阿咪,你怎麼說?”
孫若文聽叫到自己,忙說道。
“幹媽,他發瘋和我沒關係,而且你女婿他腦子不好使,我可是明明明白白的和趙子卿說清楚了,再說剛和他認識的時候,趙公子就知道我是蕭家婦,我們也沒有越雷池半步,何況我心裏隻有蕭淩嶽這個呆子,我可沒做什麼讓趙公子誤會的事。”
好家夥,雖然明知道孫若文的回答肯定還是老樣子,趙子卿還是又一次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