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嶽用唇語對著媳婦說了四個字,孫若文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外祖,母親,既然我們已經回來了,那咱們是不是要收拾一下回京都了,這裏始終不太安全。”
孫若文有些憂心,這些天蕭淩嶽說趙子卿那家夥始終沒有消息傳出來,吳家那邊倒是偶爾讓薛世坤帶話,一切安好,雖說都在一個地方,可他們幾個都清楚,明麵上暫時他們幾人都不能動作太多,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劉秀雲也是這樣子想的,雖說在這裏環境不錯,於父親的病也有幫助,可畢竟不太方便,如果老人家換季容易病發,這裏又沒有醫生,原本想著弄個家庭醫生在這裏,可村裏人多口雜加之房子是兒媳婦的嫁妝,要是在這過多傳出什麼不好的話,她怕惹得兒媳婦和兒子煩心,所以她也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劉老爺子倒是覺得這裏是個好地方,環境不錯且安靜,可比那些高樓大廈住著舒服多了。但時機不對,也許是人上了年紀,總覺得這幾天心生不寧。
京都趙家趙父依舊躺在床上,趙子卿卻被朱千尋纏的沒完沒了,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利用也好假意也罷,絕對不能讓朱千尋發現,否則這麼久大家的努力都白做了。
而朱千尋這段時間回家,就會被朱父提醒,一定要想辦法將趙子卿抓在手中,甚至說不管趙家願不願意娶她進門,這個婚一定要結。朱千尋雖然不懂可她不敢再反駁朱父,她怕,父親好像變了,變得不近人情沒有一絲人情味,而她自己更加害怕失去往日裏榮華富貴的生活,所以這段時間盯著趙子卿的時間更久了。
“我說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做麼?成天往我這裏跑?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家!”
朱千尋剛放下手裏的飯袋,就被趙子卿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是想到父親的話,她忍了下來。勉強笑著說道。
“不是聽說你還沒吃飯,我特意去了你常去的那幾家酒店,打包了幾樣你愛吃的菜。”
趙子卿心裏冷笑,朱雄還真是沉得住氣,這兩日被吳家那小子圍追堵截,還有心思讓女兒看著自己,也是老謀深算了。
朱家朱家父子倆在書房裏,朱千武告訴父親。
“爸,咱們在雲西的線被拔了。”
朱雄抬眼和平日裏的溫和不同,直接狠厲問道。
“你是做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你和手下的人是做什麼!!!”
朱父多年沒人在耳邊聽人說起過那個地方,冷著聲問道。
“是哪家動的手。”
朱千武沒有確定,但他還是老實說道。
“是蕭家那個嫡子。”
朱父沉思,他朱家在蕭建忠在世的時候,雖說關係不親近,但也沒有到要翻臉的地步?難道是因為女兒和那個村姑?
“你去,帶人到蕭家走一趟。”
“爸,幾個月前,劉秀雲帶著其父出京,到了b市一個叫小孟村的地方小住,現如今人還沒有回來,而且蕭淩嶽夫妻倆也沒有蹤影。”
朱父眯著眼,顯然已經明白,自家背腹受敵是蕭家提早在眼皮子底下計劃好的。
“走,我親自去那邊一趟,劉老爺子可是老熟人了。”
早起蕭淩嶽一家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回京時,院外的孫若文就聽到了一聲汽車刹車的聲音,頓時感覺不太好。
“嶽嶽,好像有人過來了。”
蕭淩嶽放下手中的東西,示意媳婦不要心慌,坐在院子外的椅子上。算算時間也該過來了。
朱家父子趕了一晚上的車,走到孫家老宅門外,朱父示意兒子敲門。不過這敲門聲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常言道敲門兩下為敲門,三下為報喜,四下則是報喪。這朱千武明顯是來找麻煩的。
蕭淩嶽上前打開門,一腳踹了出去直接兩人踢飛了出去。
“哎呦……你……你好大的膽子!!!蕭淩嶽,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朱大公子麼,大清早的你上門來我家莫名其妙報喪,我踹你一腳都是輕的。要不你再試試我還有別的手段,讓你感受一下?”
朱父皺著眉頭,這蕭家的嫡子,自從蕭平璟和蕭淩泰出走蕭家,這脾氣性格似乎越來越乖張了。
“賢侄啊,門外似乎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能否讓我們進去坐在來好好談,想來賢侄也不想驚動這村裏的村民吧?”
“哦?原來朱家主也在啊,得罪得罪,早知道我這一腳就不踢了,實在對不住,貴公子的禮儀也太差了點,朱家主進來吧,小院寒陋朱家主擔待啊。”
這一頓連嘲帶諷的話,朱父連表麵的偽裝也要快維持不住了,沉著臉點點頭進了小院。
劉老爺子聽到動靜,不顧女兒勸阻在院子裏坐著了。
“劉師傅,在這還能遇見你,還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