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棟拉著自家婆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淩嶽啊,她就這樣子的脾氣。你別往心裏去,孩兒他媽,孩子還在這呢,你這樣子像什麼話,趕緊坐下來有話好好說。”
李翠芝一頓才坐下來,臉上扯了個牽強的笑臉,冷著聲說道。
“死丫頭,等下跟我一起過去,你臉嫩不好說她,我不怕,年輕那會兒就愛占便宜,但這會兒了還是這麼個樣子,明著占不夠還偷著來,你女婿在這我也不怕丟人了,反正有人已經給咱們老孫家丟盡了人了,我怕什麼。”
蕭淩嶽有些害怕火上澆油,幹笑著說道。
“二娘,沒事,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本就沒什麼大事,二娘坐下來消消火,阿咪說的對,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李翠芝對著姑爺也不好發火,隻能無奈的說道。
“淩嶽啊,你打小就過來的勤,阿咪的事情你幾乎全部都清楚,隻不過有些小事公婆在的時候也沒讓你知道,畢竟我們孫家一筆寫不出兩個孫字,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麼。可是這老大家的這可白眼狼有什麼分別,若言幾次三番有事,都是這丫頭掏了錢的,雖說你們家家底厚實,可人得感恩啊不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往家裏扒拉,年輕的時候那邊就是這樣子,占小便宜,沒想到孩子們都大了還是這個樣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蕭淩嶽不甚在意,自己媳婦兒高興,他覺得無所謂,更不會因為這點子小事就怎麼樣的,畢竟生活麼,不僅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愛一個人要是因為有幾個極品親戚,就頗有微詞,那就真是自己的格局小了。
蕭淩嶽溫和說道。
“這事我沒什麼看法,一切看阿咪的意思,況且我是女婿不假,可我也是小輩,再說了你們二老也在,我肯定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二老放心。”
李翠芝見此放下心來,瞪著閨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等會兒和我們一起過去,淩嶽在家裏看家。你也不想想你大伯娘那德行,是不是你給他們帶了東西了?這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怕下次再生點幺蛾子把你算計進去?”
孫若文有些抗拒,求救似的望向二叔這邊,二叔隻當沒看到,將頭轉向一邊,孫成棟覺得孩子小不明白,可他們和老大家打了半輩子交道,以後小兩口回來的日子長著呢,天天防著算怎麼回事兒,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況且還是個家賊。
孫若文沮喪的垂下肩膀,她實在是覺得這樣子過去,不僅大事化不了小事,反而會越鬧越僵,大伯好麵子,到時候二娘過去,肯定得翻臉,她尋思找機會和大伯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過去了。
“二娘,要不有空我給大伯趁沒人的時候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咱們過去說了,多不好都是一家子。”
孫若文不說還好,一開口李翠芝壓下來的火又冒出來了,手點著閨女的腦袋,平時看著這孩子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如今這麼糊塗,老大媳婦要是沒有老大在那裏默許。她敢上老宅偷摸拿東西麼,以前就因為她有這藏東西的毛病,婆婆才讓公公分家了,不然整個家被攪得烏煙瘴氣的。懶得和這丫頭費唾沫,和丈夫點點頭拉著閨女往外走。
文貴淑雖然當時挺氣短的,可炭火拿回來以後,心裏還是無比滿足的。正在那裏美滋滋的時候,大門被踢的咣咣響。
“來了,來了,一大早催什麼催。”
文貴淑打開門一看,臉色一變,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呦,是若文啊,吃飯了嗎?沒吃的話飯馬上好了,就留在這邊吃吧。”
孫若文想說什麼,被一旁的李翠芝拉到身後,嘲諷說道。
“大哥呢,去把他叫出來,吃飯?吃什麼飯!!!”
李翠芝一頓嗆聲,文貴淑變了臉色,反嘴回道。
“大早上你在我家門口嚷嚷什麼,他不在,出去了,有事改天再過來!!!”
說著就要關門,李翠芝一把將門拉住,伸腳踹了過去。
“咣當!!!”
李翠芝怒聲罵道。
“你別和我打哈哈,什麼玩意,惦記一個姑娘的東西,你還當大伯娘的呢,怎麼不臊死你,今兒大哥要不是給我個說法,我就等著。”
文貴淑拔高聲音,尖銳的聲音和刮玻璃一樣刺耳。
“什麼東西,你可別血口噴人,再說了,人正主都沒說什麼,你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趕緊回去吧你,省的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孫若文一聽再不願意惹事,現在這會兒也不樂意了,有些冷的聲音說道。
“大伯娘,二娘他不是別人,她雖沒有生我,可養了我,不是親母,卻勝似親母,這點請大伯娘能夠明白。昨晚的事我並沒說什麼,是不想以後大家難做,覺得大伯娘會自己想通,沒想到大伯娘冥頑不靈,是不是覺得我得大度是給你的放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