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兩口家出來,蕭淩嶽和趙子卿回到家屬院兒,蕭淩嶽對趙子卿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和若若,讓你在這裏辦理移民搬遷的事兒嗎?趙子卿你一直是趙家的嫡少爺,就是和朱家的聯姻,你們趙家也是占盡了便宜。烈火烹油之下,你覺得接下來是什麼?我和你年少相識。是朋友亦是過命的兄弟,你現在的狀態讓我對你很是不理解。”
趙子卿低頭不語,讓蕭淩嶽很是抓狂,他和趙子卿之間相處,因為他年長一些,所以他總是覺得有事多提點他些,如同親弟弟一樣,他在想是不是因為朱千尋的事兒一了結。這小子壓抑那麼多年,終於叛逆期到了。
趙子卿半會兒了回話說道。
“不是,蕭淩嶽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不可理喻?明明之前我都是這樣子的,為什麼現在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讓你無法理解了?”
蕭淩嶽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是,我是變了,但是我覺得我的改變是正麵的,你知道為什麼若若對你總是嗤之以鼻嗎?而且他對你我同樣的地位之下,在發現你的心意之後,以她現在的境遇,她完全可以動搖,可是她沒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趙子卿一愣,埋怨的說道。
“她先遇到的是你,你又從小盯著她。我猜她身邊大概都沒有過什麼人,來占據她的視線吧?而且……”
看著趙子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淩嶽反問說道。
“而且什麼?繼續說呀。”
蕭淩嶽好笑的看著趙子卿,這副如同沒討到糖的孩子一樣的表情,讓趙子卿自己感覺非常窘迫,惱怒的說道。
“誰知道她那是什麼眼光,竟喜歡你這種又老又奸滑的。”
蕭淩嶽一聽這話,輕笑一聲說道。
“這是見說不過,準備人身攻擊了?我在你這個年紀時,因為趙靜父女倆,瞞著她假結婚,你知道若若為什麼最後原諒我了?我那時在她們家門前站了一夜,突然明白沒有她,我的榮譽,地位,在她的眼裏根本不值錢,我們這些在外人眼裏有錢有勢,就連你趙子卿引以為傲的長相,於她而言根本不是她放在心上的主要條件,但凡你這個人本身沒什麼可取之處,還眼高於頂仗著家世覺得自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她知道以後,你猜她會不會正眼瞧你一眼?我和她相識十多年。從她身上明白,無論自己有多大本事,護助弱者才是真正的強者,無論強者和弱者都是人,你不能覺得一個不如你的人,就否定他和你不是同一類種吧?你看不還是人嗎?”
趙子卿抬頭訝然,不確定的說道。
“所以她把這些年你給她的錢,全部投在了陽山縣?那她……是我配不上她。……”
趙子卿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了這麼一句,那樣的姑娘,幹淨活的明白,原先在自己看來,人和人之間,他生下來在趙家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在麵對那些村民。見過他們真實的生活環境以後,他甚至覺得那些人太不上檔次了,和他的生活根本沒法比的,而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人與人都是平等的,他明白蕭淩嶽到底是什麼變了,而自己還再執著於那些條條框框。
蕭淩嶽溫和說道。
“當年我執意要等她長大,也就隻有我爺爺看的明白一些,其實他還有沒看清的事,若若她是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女人,所以等她長大等她心裏有我,我花了15年,關鍵我還覺得我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