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文皺著眉頭左想右想也不對勁,疑惑的問道。
“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沒什麼大礙吧?”
蕭淩嶽在電話這頭也奇怪,媳婦說這話什麼意思。
“傷心肯定傷心,可是他們想兒子早日入土為安,便和趙子卿商量能不能讓趙子卿給他們兒子扶喪,趙子卿當時就答應了,二老最後挺欣慰的,看著還挺開心的。”
孫若文聽著話暗叫不好,馬上對著丈夫說道。
“嶽嶽,快,趕緊去那二老家裏,出事了!!!”
蕭淩嶽一愣,夫妻二人的默契,馬上明白過來,但是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說他們……”
孫若文著急說道。
“快去!晚了就麻煩了!”
蕭淩嶽應聲趕忙掛上電話,邊走邊朝著屋外喊了一聲。
“趙子卿,快出來!出事了!!!讓人帶著醫生去雲西鎮。”
趙子卿剛洗完澡打著赤膊,蕭淩嶽一嗓子喊下來,愣是讓他一激靈。
“怎麼了,怎麼了,要醫生去雲西鎮做什麼?”
蕭淩嶽厲聲說道。
“快去!晚了那老爺子和老太太就沒命了!”
都是聰明人,也就反應慢半拍,可一聽這話腦子不用想就知道麻煩大了,趕緊找人讓陽山人民醫院的人趕過去,他們兩個也開車往那邊趕。
趙子卿和蕭淩嶽趕到的時候,發現老爺子家的門是開著的,二人心裏一沉,想也沒想的走進屋裏,發現堂屋內根本沒人,又轉身去臥室,臥室的門也沒鎖,似乎是專門為了等待誰來,一打開臥室的門,正門口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放著一個海碗,海碗底下壓著一張紙。二人聞著一股濃重刺鼻的味道,門外陽山縣人民醫院的人也趕來了。
醫生和護士看著床上穿著壽衣的老兩口,眾人都不好上前,憑著他們多年的經驗,這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去世了,這時一名急救醫生走了過去,拿出聽診器上前為老兩口檢查了一下,又拿起光筆照了照二人的瞳孔,轉身對著身後的趙子卿和蕭淩嶽頗為遺憾的搖搖頭。
趙子卿木然問道。
“沒得救了?他們……他們……”
趙子卿說不出話來,隻是抖著手把剛剛在床頭櫃上的藥瓶拿給醫生,讓醫生看看他們怎樣走的。
急救醫生一看瓶子,再看看二人的穿衣打扮,他們不認得也不奇怪,於是解釋說道。
“這是農藥百草枯,這屋子裏似乎還有除草劑的味道。”
醫生說完向屋子裏看了一圈,走到椅子上的海碗旁邊,將碗拿起來聞了聞放下,對著趙子卿和蕭淩嶽說道。
“這是盛過除草劑的碗。”
趙子卿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感覺,他覺得是自己疏忽,他早該明白的,二老那時求自己為他們兒子下葬入土為安,自己就應該知道的,他們早就存了死意,兒子最後的後事已經事了,他們也沒了最後的牽掛,他們就喝藥自殺了。低著頭沉聲說道。
“你們走吧,這裏的事我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若是有,我這人自己不舒服也會讓別人不舒服,你們懂得?”
陽山縣人民醫院來的幾個人,早就被自家領導早早的提點過,這屋裏他們看到的這二位爺,那可是和京都新上任的那位關係匪淺,這一個伺候不好,不僅是自己的工作不保,說不定還得連累家人。眾人見狀紛紛點頭,那些東西和二人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蕭淩嶽上前拍了拍趙子卿的肩膀,看著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轉過頭紅著眼說道。
“我……我也想不到會這樣,他們……他們何必,我都已經想好了,他們以後的生活我都包了,以後我給他們請個住家保姆,有空我就到陽山來看他們,他們怎麼會如此想不開。”
蕭淩嶽這會兒能明白他的心情,可是他如此講也是他沒體會過心如死灰是什麼感覺,也是自己大意了,自己早就應該察覺二老的動機,早早發覺也不會有此慘烈景象,二老如今結果其實也對他們何嚐不是解脫,歎口氣對著趙子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