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嶽接到消息時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對著麵色如灰的趙子卿,他遞了茶水過去,毫不在意的說道。
“瞧你這臉色,莫非還是沒放下?”
趙子卿猛灌一口茶水,嘴裏微微的苦澀讓他回過神來,對著蕭淩嶽的話頭說道。
“我說你這是春風得意,不顧我的感受是嗎?”
蕭淩嶽放下手裏的茶杯,搖頭否認說道。
“她倒是比她那個哥哥聰明,她這一死顯然吳言那邊不好再出手對朱雄做什麼,畢竟人家女兒死在了看守所,人言可畏啊。最起碼現在不能再對朱家父子做什麼。”
趙子卿倒是愣住,他沒想這麼多,他似乎不怎麼相信朱千尋到最後一刻,會選擇維護她那個父親。
“她不是不知道她爸做的那些事,怎麼最後會……”
蕭淩嶽坐在一邊,並沒有直接回答趙子卿的話,而是給他講起了故事。
“我爺爺愛聽戲你知道的,但是他不愛聽的一出戲你知道是什麼嗎?”
趙子卿搖搖頭,眉頭皺在一起,絲毫摸不著頭腦說道。
“我說你精分的也太厲害了吧,我們還在聊朱家的事,你又說你們家老爺子在世時聽的戲,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蕭淩嶽瞪了趙子卿一眼說道。
“知道他為什麼獨獨不愛聽那折《大登殿》的戲嗎?”
趙子卿一愣,他又不聽這些老古董,怎麼知道為什麼?
蕭淩嶽無奈,繼續說道。
“朱千尋他爸一開始不願意她跟你在一起,原因就是和這出《大登殿》一樣,前者薛平貴未當西涼王時是個乞丐,後者你趙家原來隻是他朱雄的一個手下,結果這手下還對他閨女無意,你說最後朱千尋是不是幡然醒悟,以為朱雄是真正疼愛她的人。”
趙子卿聽了臉漲成豬肝色,他爺爺在的時候,和朱雄賣了雲西鎮那麼多的人命,蕭淩嶽因著自己還說話好聽了,要是別人隻怕是早就罵自家是朱家的有狗了。
趙子卿低聲說道。
“你別安慰我,我知道,如果不我不見她,說那些狠話,她也不會想不開去死。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不還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蕭淩嶽一歎,對著趙子卿說道。
“朱千尋她臨了就是在綁架你,對,你就是利用她拖住她父親和兄弟了,可是她父兄但凡是走正道,你會有機會瓦解朱家?而且她能走到那一步,也怨不得旁人,她自己安安分分當你的未婚妻,不和她大哥還有其他男人廝混,給你戴綠帽子,好歹有你在,她的日子不會難過,可她不是我媳婦那種性格,她守不住自己的底線,所以造成今日的惡果,你怨誰也沒用。”
趙子卿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難得聽蕭淩嶽除了自己媳婦以外,開解別人,二人坐了許久趙子卿返回陽山縣,繼續盯著搬遷的事情。蕭淩嶽則是因著趙子卿的原因,並沒有對趙父過多理會,因為上次的殺雞儆猴,趙父沒有再一次的動作,沒想到他剛鬆懈下來,自己媳婦就被趙父請去喝茶了。
孫若文出來逛街的時候,被趙家的人“請”到了趙氏集團,她心裏還算平靜,趙家的人還不錯,沒有像其他綁匪一樣把自己弄得狼狽,孫若文脊背挺直的坐著,在這期間有人拿上來許多茶點,都被孫若文放在桌上,笑話,沒有摸清對方的底,敢吃陌生人的東西,自己的心得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