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文其實看完這些信之後,就明白張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之間是怎麼回事了,等到張老爺子接過傭人手裏的藥,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孫若文淡漠的說道。
“張老家主,您仔細看看,這些信有很多,幾乎裝了大半的箱子,您當年吞並荊家之時,您以為您做的天衣無縫,可是老太太她早就發現枕邊人,要置自己母家於死地,可她始終不信您會這樣子做,可她始終是錯信了人,您也負了她。”
張老爺子不敢置信的望著麵前的皮箱,他隨意拿出一封,信上字字泣血,他喃喃自語道。
“不,不是這樣子的,她明明和那些個小白臉出雙入對,她......”
孫若文看了看周圍,發現四周的傭人和保鏢都撤了出去,他們撤出去也對,接下來這些就是豪門密辛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吳言對著麵前麵帶痛苦之色的老人,心裏對他沒有一絲絲的同情,他知道麵前的人如此模樣,那就是鱷魚的眼淚。
“您現在不用這樣,孫子今天過來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遵從母親的遺願,讓外婆她老人家早日入土為安,其他那些恩恩怨怨,我想外公就不要介懷了。”
吳言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在說,老爺子不要裝可憐,正經事要緊。
孫若文幾人對視一眼,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頭啊,以吳言這戰鬥力,完全不需要他們幾個今天來湊這個場子啊,隻是張家過來請吳言過去的時候,正好幾人都在一處。孫若文覺得今天要麼將這事辦妥,否則後患無窮。
張老爺子聽見麵前的外孫,當著外人的麵這樣不給自己麵子,冷聲嗬斥說道。
“阿言,無論如何,你外婆是我的發妻,她就該在我百年之後陪著我。你不是我張家子孫,你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張家的事。”
吳言冷笑一聲說道。
“外公您終於不再裝下去了嗎?孫兒以為您還會再扮演一下深情厚誼呢,隻要您再裝一會兒,孫兒可真的要信了。真可惜......”
孫若文認識吳言時間不長,但是這樣子尖銳的吳言,孫若文還是第一次見,隻是現在看張家這位當家人,就現在看來並不是一般的難對付,那是非常難對付。
被自己的親外孫這樣子忤逆,張老爺子看著並不是特別生氣,他覺得僅憑這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以為僅僅憑著小小的輿論,就你讓那個讓他就範被他們左右,那他在這水深似海的京都,也不會連荊家這樣子權貴之家都敗在自己手上。
“阿言,你外婆和我的事,你母親和姨母身為子女,他們不會明白的,隻要你外婆來親口告訴我,她不入張家祖墳,那外公就隨了您的心意如何?”
張家老爺子這樣子的做派,讓其他在場的男人都動了怒,可孫若文卻輕笑出了聲。讓眾人都疑惑的望著她,孫若文毫不遮掩的說道。
“張老家主,我想我想錯了。原本我認為把這些信件和遺物那給您看一下,說不定您看在荊老太太的深情,就會答應,現在看來是我想差了。”
張老爺子聽到麵前的年輕姑娘,覺得這小姑娘還挺有意思,敢在他麵前叫囂。
“我還是那句話,此事是我張家的家事,我奉勸諸位還是不要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