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澤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正和崔毓秀在辯一個題。這是師父綺羅真人前幾日交代他們倆做的功課。
可這著著話,好好的李雲澤忽然就開始打噴嚏,一個兩個三個,還沒完沒了了。
崔毓秀坐在一旁很是擔心,這會又是遞帕子,又是端水,忙前忙後的半也沒停。
李雲澤坐在書桌前,看著崔毓秀忙活,漸漸的麵上就有了些暖意,聲音裏也帶著些溫柔,“毓秀,我沒事的,你坐著就是。來,咱們繼續。”
崔毓秀聽到李雲澤這樣親切的稱呼自己,有點害羞。
雖然這會屋子裏燈也並沒有很亮,可李雲澤還是看出了自家師妹麵上的紅霞。
李雲澤朝著崔毓秀露齒一笑,這一笑惹得崔毓秀的紅霞更是滿飛揚。
李雲澤又笑著低下頭,清了清嗓子,才換上了一副冷靜些的臉。
崔毓秀見師兄己經不笑了,這才故作鎮定地又直了直身子,繼續與李雲澤論辯。
歎霞峰上冒出的這些粉紅泡泡,薑念自然是看不到的。
這幾日,心怡每晚上都送一批花過來,每也都是同第一次一樣,兩人就坐在院子裏的茶亭中挑花。
白的時候,薑念下了藥田回來後,收拾了挑好的花分批曬幹。
這心怡不愧是一棵大樹,這幾日裏雖是分批,但送來的花總量著實不少。
薑念怕在院中曬花太招人眼,隻好都把曬花的地點選在了屋後的藏邊。那裏也有陽光,而且外人輕易看不見,算是比較安全。
薑念最擔心的是樂易,若他來了,自己還真不好解釋。
畢竟在人家的眼裏,自己去花樹下賞了一回花之後,這一樹的辛夷就全都謝了。
藥穀晚上除了值守的弟子外,就隻有自己住著,現在自己屋裏竟有這麼多的花蕾。
薑念真的很怕自己被缺做偷花賊了。
而這幾的晚上,薑念又是不敢修煉,怕被心怡看出端倪。
挑花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忐忐忑忑、心翼翼,生怕哪句話漏了嘴,讓心怡看出來枝枝就在自己這裏。
幾下來,薑念覺得自己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自己不修煉不要緊,丹田裏的虛種苗開花,不差這一兩。
可要田裏的苗苗們不能等啊,看著要田裏的靈植一沒有一精神,薑念是急在心裏,又不敢露在臉上。
而且,這日子一的過得好沒勁,也就做花茶還算有點意思。
可自己不能練功,擔驚受怕,不也就是因為做花茶嘛!薑念痛苦地捂住了臉。
要還有一點異常,就是枝枝了。這幾她很奇怪,也不提要出來見心怡的事。本來積極的她現在這麼冷靜,倒讓薑念覺得有點疑惑。
薑念吃了飯,坐在茶亭等心怡。
今大概就是最後一挑花了吧,薑念想。因為自己這裏已經曬不下了,沒有笸籮了。
自己也從未一次曬過這麼多茶。還好是分批的,不然陰幹的時候,隻怕屋裏也沒有那麼大的地方。
“今一定要和她一!”薑念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
“要和我嗎?什麼?”心怡已經站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