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耕地的男人已然起來,三三兩兩的朝著耕地而去。
城內小販們也擺好了攤子,吆謔著。
一天的複蘇才開始,便有許多人在城北聚集,婦人牽著孩子,踉蹌的朝著謹太子府的方向過去。
“皇上,這可是二百萬兩白銀。”足夠整個秦國半年餘的國庫收入,眼都不眨的就給莫曉曉送了過去。
說是莫曉曉不喜歡,東拚西湊了這些。
朝中可沒人這麼認為……
“莫愛卿?”位居高位的皇帝冷聲開口,也想知道一個相府那裏來的如此多的錢給莫曉曉。
“這是我那內人用自己嫁妝,加上多年私房湊的一筆錢,不想讓人說相府虧待了先夫人的嫡女。”
“倒是個好夫人。”聽不出皇帝的具體情緒,卻知道皇帝並沒在意。
畢竟莫丞相在這官位十餘年,一點積蓄也沒有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皇帝不打算追究這事。
秦謹的人可沒想過放過莫相爺,自然上前啟奏道,“二百萬兩既然相爺半日就可拿出,不如這次北方糧災相爺出三千石糧食可好?”
三千石……
這可是一萬六千斤的糧食!
“浩大人,我雖有心三千石,卻遺憾家中隻有一口餘量,但北方多災,尚可出以三百石。”
許久,這一場朝堂的辯論才落下帷幕。
相比這群各有心思的人,莫曉曉倒是清閑,換了一身舒服的衣裳,在睡飽了之後就在莊子附近打轉。
秦朝還不存在什麼汙染,天還是湛藍色。
莫曉曉以前所在的2187年,天因為化工用料和多種問題,早就是灰蒙蒙的顏色,這般湛藍一年也不見一天。
貪婪的坐在樹下呼吸,抬手間手邊爬著樹枝的爬山虎就落了種子,伸手把種子剝落出來,放在了荷包中。
左右莫曉曉也沒有碎銀帶在身上,收了這些種子也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不過。
她倒是聽得到這莊子裏樹木和花草們放肆的聊天,甚至某個侍衛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襯,哪個人睡覺打呼,莫曉曉都在這些植物的八卦中得知了。
忍不住勾唇,靠在一顆大杏樹旁坐下。
“你是這裏最年長的樹麼?”莫曉曉開口了這麼一句,在樹上暗中跟隨莫曉曉的暗衛險些掉下來。
他們這太子妃,會不會腦袋有點問題?
之前他就看過太子妃吃自己庭院的花草,這次竟然跟一顆棗樹開口?
棗樹卻沉默了好久,才試探著開口,“你是不是能聽到我說了什麼?”
“你回答我的問題,然後幫我一件事情,如何?”莫曉曉低聲,又想起來秦謹肯定留了人在她身邊。
側目看著一旁,沉聲開了口,“你先跟我遠點的距離,我想要自己在這裏透透氣。”
暗衛明知道有鬼,卻仍舊離開了莫曉曉十米以內。
如此。
莫曉曉從大樹口中得知附近十米都不曾在有人,便安心繼續詢問,“你可能打聽到城內謹太子府的事情?”
“能。”
棗樹連思考都不需要,直接的給了莫曉曉答案。
到底是多年的樹,樹根蔓延了許遠,能交談到的花草足有前株,詢問下去,自然找得到答案。
不過,棗樹更好奇莫曉曉怎麼能和植物對話,它活了四百餘年,從未見過如此的人。
莫曉曉隻是簡單地說了自己不僅能聽到植物說話,也能催生植物生長,手放在棗樹上也不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