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看向她，勾了唇。
傳言可真是誤人，若不是他親眼看到莫曉曉說這話，那裏會知道那般懦弱的連婢女都能冒犯的人，居然要毀了莫家二小姐！
“決定了？”
“這還有可猶豫的麼？”
莫曉曉挑眉，看向秦謹。
她該猶豫什麼？丞相府那些人麼？
細長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引得秦謹的目光看向她，冷聲交代了顧安將莫雨荷和李欣怡所有的信息都送來。
莫曉曉忍不住笑了，還真沒想到，秦謹的人這麼迅速。
但……
秦謹的人調查到的消息到底是片麵的消息，就像是她母親的事，暗衛調查到的和丞相府間的話無二。
莫曉曉站起來，隨手拿起一件披風裹起身子，“我出去走一走，等到天亮，我們一起回城吧。”
“好。”
秦謹點頭。
抬手拿起那一份信息，在蠟燭上點燃，丟到了一旁的炭盆中，盡數燃成了灰燼。
莫曉曉在這時已經出了房間，循著金太子府走了一圈，停在書房外靠著那一顆參天的梨樹停下了腳步。
“你活了多少年？”
梨樹停下正在和身旁草木聊著的八卦，人性的扭動了枝丫，好半天才開了口，“你就是那個能跟我們溝通的太子妃？”
“你知道我？”
“何止我知道你，你應該說，方圓萬裏的草木，哪有不知道你的？”
草木都是春生秋落，一帶一帶的生長下來，對於人類的事情，早就從樹木等口中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梨樹作為活了三百年的老樹，這謹太子府還沒建立之前它就在這裏了。
但還第一次見到莫曉曉這般的人，垂著枝丫靠近莫曉曉，“不過太子妃這般深夜來我這裏是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知道丞相府的所有事情。”
不論是李欣怡，莫雨荷，還是她那個同父同母，同胎雙生，自幼就被送到了王家養著的親哥哥。
莫曉曉低聲說完這些，伸手按在梨樹上。
異能順著手掌湧入梨樹中，明顯的比之前長高了半指。
梨樹的了好處，也就開了口，“你母親原本是王家送來皇城為妃，卻不成想你母親途中逃了，而後半年，王家登門莫家，十日後你母親嫁給莫丞相。”
“不過，李欣怡和莫丞相在十四歲就私定終身，跟了莫丞相，原以為自己定然會風光出嫁為正妻，卻懷著莫雨荷見你母親嫁給莫丞相。”
莫曉曉聽得認真，卻明白肯定是當初出了什麼事情，不然王家根本不可能讓她的母親改嫁莫丞相。
“怪不得，莫雨荷和林欣怡那麼大的怨氣。”
她忍不住開口，扯了扯裹著的披風，回了院子。
房間的燈還亮著。
秦謹正看著靠著一旁，麵前的兵書打開的還是莫曉曉之前看的頁麵，漆瓶上掛著秦謹的衣裳。
“回來了？”
“你要在這睡？”
“我記得我說過，整個謹太子府都是我的，要留宿在哪裏，隻看我的心情。”
莫曉曉簡直不敢相信，秦謹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的說出來這句？但理想總比現實骨感。
她在心裏對秦謹施加了一個又一個酷刑，卻隻能站起來抱著被子蝸到軟塌上。
眼見她躺下裹起來，勾起淺笑。
“別睡了，我們該去皇城了。”
秦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