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聽莫曉曉說完一切，隻是點點頭。
丞相這個位置，不隻是要有能力，還要有手段，莫丞相這樣動手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
甚至莫丞相一直護著莫雨荷不出事，也不過是為了保障在秦諦登上高位之後自己能獲得什麼。
女兒？
不過是交換利益的籌碼。
清楚這些，秦謹突然有些慶幸莫曉曉是嫁給了他，不由自主的勾了唇角，“好了，在有一柱香的時間壽禮就要開始了，你跟我現在過去剛好。”
“嗯。”
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莫曉曉這才推著秦謹出了門。
一路七扭八拐的到了花園。
守在門口的小廝立馬的開了口，“太子到！”
“太子到！”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莫曉曉還聽著聲音的時候，目所能及的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上，迎接著她和秦謹緩步而入。
莫曉曉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隻是覺得，高高在上。
似乎隻要她願意，這裏的任何人都會成為她上了的玩具，生死全憑她的一句話。
被推著的秦謹抿唇，大手抬起向後捏住莫曉曉的手，“曉曉，不要去想太多的東西，會累。”
更會變。
一旦生出來位居高位的心思，整個人都會變。
秦謹見過太多人如此，自然要在第一時間克製住莫曉曉的想法，“而且這些對你頂禮相待的人，可能上一秒還在卑躬屈膝，下一秒就化作毒蛇不咬死你不罷休。”
他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壓低聲音，以李欣怡和莫丞相為首的一群人都聽得真切。
“我知道了。”她清醒了不少，冷眼看著這四周的人，聽著秦謹開口，所有人都站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各式不熟悉的臉，看的莫曉曉蹙眉。
舞姬在莫曉曉觀察這些個人的時候已然上前，纖細的身子裹在淺綠色的細紗中若隱若現，吸了不少目光。
可惜莫曉曉隻是看了一舞，就打量起了李欣怡。
李欣怡穿著一身枚紅色，長長的發絲盤起來，臉上撲著妝粉，蓋住蒼白的臉色，卻難免厚重的顯得蒼老。
“今個是相爺的生辰，邀請各位來圖個喜慶，沾沾喜氣，熱鬧一下。”李欣怡端著杯子開了口。
正在跳舞的舞姬放慢動作，安分的襯托著李欣怡。
莫曉曉平淡的掃了一眼，端起酒杯輕抿，2187年流行的那些故事中，舞姬可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不是刺殺，也是個企圖爬上貴人床的女人。
但莫曉曉有原主的記憶，很清楚這些舞姬就是養來取樂的下等人，若是安穩的伺候主子貴客，年滿之後還能有個安穩的歸宿。
若是貪圖那些不該想的，早就被李欣怡發賣給了勾欄院，成了千人乘，萬人唾的女人。
莫曉曉深知這些可憐，但作為改變不了大環境的人，莫曉曉選擇適應環境，抬頭看著李欣怡侃侃而談。
看著一份份禮物被小廝抱到莫丞相的麵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拆開。
“翡翠玉佛一個。”
“千年靈芝一棵。”
一個個禮物被展開，莫曉曉支著頭看向對麵的莫雨荷，她可是聽植物說了莫雨荷被秦諦厭棄了。
上次回去就一直關在皇子府被其他人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