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曉一向不是魯莽的人。
在秦謹給她找好了師傅,鋪好路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如何踩著莫雨荷摩擦,讓秦諦連見都不想見莫雨荷。
心裏算計的門清,嘴裏咬開的藥吐出碎渣。
繼續在紙張上寫下藥的感覺,以及吃下去的反應,但才寫了兩個字,莫曉曉握著的筆就掉在了地上。
口舌發麻的看著男人,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灼痛,頭昏心慌。
秦謹見她這般,伸手就要拉住背對著莫曉曉的男人,卻聽男人開口,“生南星,秋季葉黃時挖取,刨出塊莖,去掉泥土、殘莖葉、須根,搓洗去皮,洗不掉的用竹刀刮去皮,用水衝洗,用硫磺熏成白色,曬幹藥用。”
男人說完,轉身從桌子的壺中倒了一大碗的薑汁,遞給秦謹,“給她灌下去解毒。”
薑汁入口,莫曉曉蹙眉,麻感解除後,握著筆歪歪扭扭的在紙張上寫下了生南星有毒,服用後有口舌發麻,咽喉燒灼感,流涎、味覺喪失、聲音嘶啞、頭昏心慌、四肢麻木的症狀。
但服用打量的生薑汁可以解毒。
男人轉頭看到莫曉曉記錄的這些,低聲嘀咕了一句,“這個字寫的是真醜,不過也算湊活。”
秦謹在一旁聽得握拳。
要不是他清楚這已經是莫曉曉的師傅,絕對把這個老東西拎出去,什麼神醫不神醫,這輩子都別想進來秦國!
莫曉曉倒是直接白了一眼男人,記錄完生南星,繼續吃著草藥。
握著草藥,莫曉曉以前並未覺得如何,現在倒是覺得了解了這些東西的習性很多,播種搭配都容易的多。
之前她完全就是按照催生出來是否具有攻擊力來養植物,現在卻覺得搭配種植,味道,很多都不失為手段。
莫雨荷帶著一群人過來莊子看到的就是正在辨別藥物的莫曉曉,直接越過莫曉曉辨別的桌子,對著男人彎身。
“柳神醫,我母親身患頑疾,想請您過去瞧瞧。”莫雨荷的聲音婉轉,行禮的身子露出大片的皮膚。
白的晃人。
柳佳楠蹙眉,將手中的簸箕放到莫曉曉麵前,擺手道,“我已經老了經不住折騰,你們要是真的需要,讓曉曉去便可。”
“柳神醫!”
“話我隻說到這裏,你們要是覺得可以,就自己去找曉曉,若是覺得不行那隻能麻煩你們另請高明了。”
柳佳楠說完轉頭挑著草藥,對莫雨荷的印象,從看到她白的晃人的皮膚就直跌穀底。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自恃有幾分姿色,就以為他會因為這麼一點勾引去上杆子給人看病,怕是在皇城呆久了,都傻了吧?
這話柳佳楠隻是心裏想著。
可不妨礙莫曉曉猜到,來跟莫雨荷說明,“我師傅不喜歡給人看病,而且他年紀也不小了,孫女和你也差不了多大。”
“莫曉曉你什麼意思!”依舊站在柳佳楠身後的莫雨荷蹙眉,顯然是吃準了要來一場消耗戰。
“字麵上的意思,我師傅年紀不小了,你不要臉,他還要呢!”
莫曉曉放下手中的藥草直接補充,看著莫雨荷的眼睛閃過一絲暗色,在不想讓她去又如何?
能除掉草還不傷及李欣怡性命的人,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