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天邊才泛了白,秦謹就讓人把秦諦他們一行人帶了出來。
整個人依舊坐在輪椅上,仿佛昨晚見澤天耀和刀閣閣主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太子殿下,要就這麼帶他們入城麼?”憨厚的男人拎著帶了兩層麵紗,正睡得發昏的少年開口。
“找幾個馬車丟進去,都帶去皇城。”秦謹開口,也不看被拎著的是什麼表情。
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
天徹底亮了才進了皇城。
還未進城,趕車的男人就開了口,“太子殿下,皇宮前麵跪了一行人,似乎就是之前要廢除太子妃的人。”
“衝過去。”
“好嘞!”
男人應了一聲,甩動鞭子,直接朝著那跪在門前的一群人衝了過去,有了莫雨荷跟秦諦的事還在這裏跪著的人。
傻子都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讓這些人如此。
“啊!”
“救命!”
跪著的人群被衝亂,不少起來的人瞪著馬車,剛要跪下,就見好幾個馬車停下,從馬車裏出來的人趕著一群黑衣人。
有膽子大的上前問了,聽說是秦謹帶了刺客來,刷的臉色白了。
秦謹一行人對這些小蝦米連目光都沒有施舍,進了皇宮,直奔秦雲涵的議和殿過去,馬車中拉下來的秦諦更被人按在秦謹的身後。
“你放開我!”
秦諦低吼。
秦謹擺了擺手,在秦諦後麵的人鬆了手,虎著一張臉跟在秦諦的身後,似乎生怕秦諦對秦謹做什麼。
就連是兩人進入議和殿,都跟了進去。
明亮雄偉的議和殿內,秦雲涵正在批改奏折。
“兒臣拜見父皇。”冷聲客套了這麼一句,秦謹依舊坐在輪椅中,看著秦雲涵,“還望父皇給兒臣做個主。”
“還有什麼事需要我給你做主的?”
“兒臣才接手易安縣,眼見疫病有了些起色,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去易安縣對兒臣和城內的百姓下手。”
冷聲開口這句,目光落在秦諦的身上。
秦諦被秦謹看的心慌,直接跪倒在地上,恭維道,“兒臣自知不如父皇,卻也想為父皇消除易安縣這個問題。”
“所以三皇弟就趁著月黑風高,帶著人將易安縣的人都殺了?”
“易安縣疫病嚴重,若不根除,蔓延到皇城怎麼辦?”
似乎是見到秦雲涵整個人都有了底氣,秦諦開口了這句,繼續道,“皇祖父當年就因為一念仁慈,沒有根除天麻,死了多少人?”
秦謹隻是笑。
他倒要看看秦諦能說出什麼花來。
自然而然將秦謹的不開口當成了無法反駁,秦諦蹙著眉嗬斥道,“你知不知道秦國才多少子民?若是疫病散布開來要怎麼辦?”
“三皇弟這麼說,易安縣的子民就不是子民?”
“你要明白,有的時候犧牲少數保全多數,並不是壞事。”
“這就是三皇弟在本宮獲賜的縣內肆意殺人,枉顧性命的理由?”
秦謹冷冷地勾起唇角,是他腿傷了給了秦諦膽子?都已經忘記了他的手段,以及他的為人。
秦諦被秦謹盯得後退一步,從骨子裏發出無盡的寒意。
“秦謹……”
秦諦的額頭滲出了冷汗,眼睛死死的盯著秦謹的腿,蒼白著臉色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秦諦故作鎮定這一幕,秦謹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