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才泡進去水中的秦謹低聲,閉上眼睛靠向後麵。
他對張棟邦動手的事,秦諦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秦謹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冷色,猛地一怔,目光看向身後隻穿著裏衣的莫曉曉,“我不是說了不用麼?”
“你自己能夠擦到背?”
莫曉曉低聲,搬過來一個小椅子坐在了秦謹的身後。
柔弱無骨的小手貼在背後,秦謹的眼睛一暗,一把抓住莫曉曉的手腕,“乖,別讓我違背我說的話。”
“秦謹。”
她抿唇,抓著毛巾的手收緊。
“我現在能夠給你拉到的人勢力不多,很多事情都要你自己去麵對。”
莫曉曉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打量著秦謹泡在水裏的部分,臉頰微紅,根本沒有要收回來自己目光的模樣。
秦謹隻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看什麼,臉色微紅,低聲道,“跟那些人周旋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隻要保證自己安全就可以。”
隻要她安全,就不需要為了糧食擔心。
莫曉曉明白秦謹的意思,抬頭看著秦謹,“我身邊隻要有小七就不會出問題,在說現在莫琳跟莫葉都在我身邊不是?”
“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多設防總比那些人動手我們一無所知好。”
他知道秦諦沒膽子把主意打在莫曉曉的身上,更要防的是知道了莫曉曉的能力卻沉得住氣的澤天耀。
秦謹抿唇,泡澡的水有一點冷下來。
坐在秦謹身旁的莫曉曉立馬舀起來熱水添進去繼續道,“我知道了。”
兩人溫馨的共處一室,偶爾說那麼兩句,也不覺得尷尬。
一直到睡下,莫曉曉都在心裏想著她已經把不夜街交給了顧安然跟王子斐,是時候去見江安催生糧食了。
興安山的人應該沒有多少糧食了。
與此同時的秦諦已經醒來了,坐在廳中看著麵前站著的人,“你說張棟邦出事了?”
“回殿下,昨晚來的消息,據說張棟邦一家一個活口都不留,而且在屬下過去之後發現了這個。”
跪倒的人開口,雙手托著一張染了血的紙。
秦諦接過。
他冷眼掃過紙上的名字,嘭的一聲將手邊的茶杯丟在了男人的頭上,“給我找出來是誰!殺了他!”
“殿下……”
“這個人知道本宮在拉攏朝廷官員,這次的張棟邦隻是對我的警告。”
他要是繼續拉攏的話,也許這紙張上麵的其他人也會遭遇不測!
秦諦的手收緊,臉色陰沉,“目前這人隻是知道這些人是本宮的人,還不知道本宮要做什麼,若是被對方知道,所有人都要死!”
“可不可能是秦謹?”
跪倒的男人低聲,頭上茶水滴落在地上。
秦諦抿唇。
能夠一夜之間屠殺一家人,並且刻意留下這個紙來提醒他,確實像是秦謹那人的行事風格。
隻是秦謹是怎麼知道張棟邦是他的人?
他跟秦謹敵對多年,也清楚秦謹手中的人,強,卻根本不可能對這些陳年舊事調查的詳細至此。
該死的!
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助秦謹?
秦諦站起來,冷眼掃過地上的人,“讓人去給禮部侍郎的小女兒接進來,還有照顧好有孕的那個,若是出了任何問題,不惜一切給本宮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