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皇城內，許多人家都在連夜掛起了白帆。
但是。
還有幾家，連夜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皇城，他們明白，他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權利，也就沒有什麼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李家的院子裏。
李瀟瀟跟李遙遙跟在母親身後，母子三個人安靜地站在院子裏，不遠處就是李家的老太太，以及李慕涵的屍體。
“造孽啊！”
李家老太太低吼，一拐杖朝著杜萌打了過來，“你這個禍害精，為什麼要回來這裏？你為什麼要回來！”
李家老太太氣的牙根癢癢，惡狠狠地朝著杜萌打過去，赤紅的眼睛等著杜萌，像是在看一個敵人。
一拐杖落在杜萌的身上，一下就打出了一道青色的印記。
杜萌的手握緊。
抬眼看著買去年的李家老太太，拉住自己出來的兒子帶到身後，“婆母，當年我嫁給你兒子，也算是情投意合。”
杜萌的聲音很慢，目光冷冷的看著老太太。
李老太太第一次看到杜萌這樣，向後一步，但是想到自己那貴為公主的兒媳婦，以及那樁婚事給李家帶來的滔天富貴。
她也顧不上杜萌不同於以往的模樣，揚手就朝著杜萌的臉頰打去。
可惜。
杜萌掐住了李老太太的手，沉聲道，“從今天起，我們母子三人跟你們李家再無關係。”
“李杜氏！”
老太太氣的顫抖，抖著手指指著杜萌。
她怎麼敢！
她怎麼敢說出來這樣的荒唐話！
李老太太死盯著杜萌，根本不在乎杜萌這個人是否會離開，她在乎的是自己那兩個孫子孫女。
杜萌拉著兩個孩子，眼底閃過了意思冷色，轉而開口道，“既然已經準備休夫，我也不妨告訴你一個事情。”
“你……”
李老太太盯著杜萌，完全想不到這個女人會說出來什麼風言風語。
杜萌的唇瓣勾起，目光掃過暗處在保護他們的那些人，繼續開口道，“公主嫁到李家這麼多年無所出，老夫人就沒懷疑過麼？”
“你什麼意思？”
李老太太向後一步，想到這麼多年那個公主一直沒有孩子，心裏咯噔一聲。
猛地朝著杜猛撲過去，“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公主早就有了孩子，我們李家也不會這樣！”
杜萌一把推出去老太太，冷眼瞧著，“老夫人可不要多想，公主一直不能有孩子可跟我沒有關係。”
她對著暗處的人使了個眼色，看著兩個孩子被送走。
杜萌這才上前一步，大聲道，“公主之所以不能生產，並不是公主原本的身體有問題，而是公主在嫁到李家前跟許多人牽扯不清，為了不耽誤她尋歡作樂，自然也就服用避子湯。”
常年服用避子湯，公主也就徹底沒辦法有孩子。
而李家從一個小小官吏成為如今這樣，有幸進入宮中被秦國的皇室看中成為駙馬，自然也就不曾知道這些。
杜萌直接將這個說出來，離開了李家。
在杜萌身後的暗衛看著杜萌，開口詢問，“兩個小主子都被送去了太子府，主子你現在也過去麼？”
“過去吧。”
杜萌雖然沒有那個人格的記憶，可是那個人格在離開前，也有給她留下書信，以及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