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陸承笑著說:“我現在訂機票,飛晉城捉.奸。”
“來啊。”林鹿身形漂亮,纖腰盈盈。
江生看著林鹿的背影,打個電話有什麼好躲的,回過頭,把對麵的消毒餐具拉過來,撕開包裝後,用紙巾仔細的擦。
走進衛生間,裏麵有扇換氣窗。
她站在洗手台前點煙,隔著電話線,陸承聽到她細細的氣息聲。
“又抽煙?”
林鹿沒搭話。
“最近壓力大?”
她昂起頭,輕輕吐出煙。
聽不到回應,陸承知道怎麼治她,“是不是空窗太久,內分泌失調了。”
林鹿皺眉,嗆回去,“你大姨夫來了吧,這麼嘮叨。”
陸承在那邊低低的笑,林鹿也沒往心裏去。
他倆從小到大都這樣,陸承是被林鹿噎大的,林鹿也是被陸承杠大的,早就習以為常的談話方式,讓兩人關係不僵反近。不過,要真哪天不嗆了,反而不習慣。但今天的林鹿,給他感覺並不好,陸承確定林鹿遇到麻煩了。
林鹿背過身,屁股靠著洗手台,“我媽怎麼樣了?”
“挺好的,有我在,你放心。”陸承想起電話中的陌生男人,他說出原因,就是很在意他。
“你要是累了,就回來,晉城的事我找人幫你辦。”
“不用,”林鹿一口回絕,煙也到底,她掐了煙,說:“行了,我去吃飯。”
“等等。”
“……”林鹿等他下句。
“在那吃的慣嗎?”
林鹿回:“可以。”
“住的怎麼樣?”
“祖上的房子,我小時候就在那住。”
陸承又問:“天氣熱吧。”
“三十多度。”
“你怕熱,房間有空調沒?”
“有。”雖然老舊了點,但還能用。
陸承自然的把話題轉移到江生身上,“你一個人在晉城,我不太放心,身邊人都注意點。對了,剛才的人誰啊?”
林鹿說:“一小屁孩。”
“他追你?還是你追他?”
“別猜了,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陸承知道林鹿是什麼性子,她否認的事,不會有假。
“我這邊有個電話進來,你快去吃吧。”
“知道了。”
衛生間門口,江生靜靜的站在那,沉著臉,轉身走了。
……
林鹿回到座位,麵已經端上桌,江生吃掉大半碗,林鹿坐下來,看到碗筷碼放的整整齊齊。
小孩兒心還挺細。
她拿起筷子,拌勻了醬。
“古城裏有賣糖畫的嗎?”
江生抬起頭,慢慢鼓動著腮,“你想吃?”
“想看看。”林鹿挑起一縷麵放嘴裏,細嚼慢咽。
江生聽方院長提過,林鹿是從國外回來的,猜她對這些老文化感興趣,也就是走馬燈的看看。
“你到底是來采風的,還是考古的。”
林鹿瞪眼。
江生扁了扁嘴,“西街街口那好像有個攤,但不是經常擺。”
糖畫是門傳統手藝,用勺子將融化的糖做成栩栩如生的動物,十分考師傅的功底。
“買糖畫的老大爺年紀大,身體好就出來擺攤,不太舒服的時候在家休息。”
林鹿嘴裏嚼著麵,“哦。”
倆人吃完,林鹿抽了張紙巾擦嘴。
“走吧。”
一出飯店門,“……”
好家夥!跟上了籠屜似得,出門就開始冒汗。
江生說:“明天出來,記得帶把傘。”
林鹿熱得心情煩躁,“快走吧。”
路過一家油紙傘店,林鹿進去,江生跟在她身後,老板人熱情,看到林鹿笑得眉眼彎彎的。
“美女,買傘啊。”老板娘拿起一把油紙傘,“你看這把,紅色的,你長得白,用這把紅的正好。”
林鹿接過傘撐開,看傘麵大小,老板娘在一旁介紹:“我家的油紙傘都是純手工做的,上麵的彩繪是老師傅手繪的,傘把傘骨結實耐用,每一把的圖案都不一樣。”眼神往她身後遞,“讓你男朋友幫你瞧瞧,是不是這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