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長而狂熱。
年輕的身體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耗不竭的熱情,他熱衷於她的身體,沉浸在失控中,無法控製力道,他們彼此慰籍孤獨的靈魂。
早飯時,江生精神滿滿,林鹿則腰腿酸軟。
不得不承認,麵對十八的江生,二十四的林鹿也覺得自己老了。
“江生,”
江生趕緊放下碗筷,坐的端正,“阿姨。”
“不用緊張,”林靜文溫和的笑,“聽小鹿說你明天回去?”
“是的,阿姨。”
“我明天也回晉城,一起走吧,路上可能要麻煩你照應下。”
“不麻煩,應該的。”
“我要一個人住,小鹿可能也不放心,有你在的話,她能安心工作。”林靜文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封,推到江生麵前。
“阿姨,您這……”
林靜文說:“我剛回去,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幫我打理下。”
江生知道信封裏裝著什麼,但他不能接,推回去,說:“阿姨,這我不能要,雖然我是個學生,但現在也有能力生存,至於生活上的問題,我能應付,請您不用操心。”
江生目前的收入狀況,在同齡人裏絕對是豐厚的,負擔北京上海這樣的一線城市也許吃力,但在晉城的日常花銷,絕對是綽綽有餘。
林鹿嚼著飯,斜眼看江生,行啊,連我媽都想養,挺會討人喜歡的。
不過,她這個媽可不是一般的倔。
“那怎麼行。”林靜文又推過去,“我這麼大人,讓你照顧著就已經很麻煩了,怎麼還能讓你負擔生活上的費用。”
江生也有自己的堅持,“阿姨,這錢我肯定不能要,您也別難為我。”
“這不是難為,是我應該付的。”
江生突然問句:“您把我當保姆?”
“當然不是。”
“那不得了,您要把我當家人這錢就收回去,這麼多年沒回晉城,等到了那,我帶您好好轉轉。”
林鹿看出林靜文還在堅持,她都快被倆人推來推去的給推暈了,“媽,錢你拿回去,他不能收。”
桌下,江生捏了捏林鹿的腿,嘴角對她讚許的彎了彎。
不等林靜文反駁,林鹿繼續說:“這事兒我做主,生活上你就讓江生照顧著,至於費用,我跟他算。”
“……”昨晚倆人就聊到這了,林鹿早就給他打預防針了,說林靜文肯定會拿生活費給他,江生當即就表示不會要,林鹿讓他收著,畢竟還是個學生,可江生說,拿了這算什麼事。
後來江生一邊疼著她一邊說——
人情債,就肉償。
林鹿被他一下送上去,等林鹿緩過來,反撲把江生壓了。
桌上兩人。
他嘴角隱著笑,好似再問她,肉償嗎?
林鹿咬著筷子,對他眨下右眼,肉償唄。
倆人目光分開,低下頭笑著繼續吃。
林靜文再堅持就沒意思了,這事兒就此閣下。
因為明天要回國,林鹿吃過早飯開始幫林靜文準備必備品,還要去醫院給她開藥帶走。
等忙碌完,已經傍晚。
林鹿窩在沙發裏,人有些累,江生扶起她肩膀,把人摟在懷裏,低著頭看她,“累了?”
“嗯。”林鹿閉著眼應,又說:“你好容易來一次,也沒帶你出去轉轉。”
江生說:“我來就是找你的。”
林鹿睜開眼對上江生的,“小男朋友嘴甜。”
江生卻皺下眉,“‘小’男朋友?我哪小?”
林鹿笑得不懷好意,手指戳了戳他腹肌,“你猜我說你哪小?”
江生:“……”
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年齡唄。”
“你臉紅什麼。”林鹿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