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四節沒課,江生收拾下準備去超市買菜。
剛走出教室,看到唐婉背著包站在門口等他。
江生目不斜視的往樓梯走,唐婉小碎步跟上去。
“江生,”
江生看看周圍的同學,他們臉上露出八卦的笑,看向他們的目光晦暗、曖昧,好像他們背地裏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的確,唐婉來找他的次數太多了。
梁菲最後一個從教室出來,看到唐婉後,對江生說:“江生,麻煩你幫我問下你女朋友用的什麼色號的口紅,顏色很漂亮。”
江生垂著眼,淡淡一聲,“好。”
唐婉笑著笑著嘴角繃直,看看梁菲,又看看江生,說:
“周末有陳陶淵老師的畫展,我想問你去不去?”
江生說:“去不了,我家人病了,周末要照顧她。”
梁菲眼睛直盯盯的看向江生,他是孤兒院長大的,哪來的家人。
想到此,梁菲認為這是江生的說辭。
“好吧,家人更重要,祝他早日康複。”唐婉攥緊背包的帶子,又說:“陳陶淵老師五年才辦一次畫展,我覺得機會難得,才來問問你的。”
江生微一頜首,“謝謝。”
他還是沒答應,唐婉擺擺手,彎下唇說:“拜拜。”
江生點下頭。
等唐婉走了,梁菲走到江生麵前,“她不知道你的,”梁菲猶豫了下,小聲說:“你的個人情況?”
江生目光很淡,收回眼,下樓了。
“江生,”梁菲氣惱的喊。
腳步聲急促,很快消失在樓門外。
雪地裏印著一排排縱橫交錯的足跡,江生把線帽帶上,遮著耳朵,跑到校門口攔下一輛車,去超市買菜。
江生買了牛肉和豬排,芹菜、白蘿卜、西紅柿、西藍花,又挑了一把新鮮的蒜薹。推著車來到稱量台稱好後,去結賬。
回到四合院,天已黑沉,氣溫將至零下十度。
路上他給家裏打了電話,讓瀟姐把飯先做好,他回去炒菜。
等江生下車,拎著一堆菜進四合院後,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裏下來一個人。
“瀟姐,我回來了。”
江生穿過院子時,朝東屋的裏喊一聲,“我回來了。”
屋裏的倆人聞聲朝外麵看,瀟姐說:“我去,你躺著。”
雖然下午燒退了,但林靜文現在還是覺得乏累。
瀟姐跟著江生來到廚房,江生說:“瀟姐,白天辛苦了,晚上留下一起吃頓飯。”
“不了,我回家吃。”
“這個點你回去也是現做,我多買了菜,就是要留你吃飯。”
瀟姐回去也是一個人,看江生執意留她,便沒再推諉。
“那我來炒吧。”瀟姐在後廚就是改刀打雜的,這些活兒她做得得心應手,“買的太多了,吃不了要浪費。”
江生說:“難得家裏來客人,人多吃飯熱鬧。”
瀟姐的兒子比江生還大一歲,卻得他不少照應,她之前也來這陪過林靜文一次,所以再來這,熟悉了不少。
“你林姨燒退了。”瀟姐邊洗菜邊說。
“是嗎,太好了。”江生洗完手,把牛肉放在砧板上。
“要做什麼。”瀟姐問。
江生說:“紅燒牛肉,西紅柿炒蛋,蒜薹炒肉,小白菜排骨湯。”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江生被瀟姐硬推出來,他說句辛苦,便去東屋了。
一進門,江生站在門口,“林姨,怎麼樣,好點沒?”
林靜文看他一動不動的,“進來啊,站門口幹嘛?”
江生笑,“我身上全是寒氣,等散一散在過去。”
“沒事。”林靜文對他招下手,“天怪冷的,坐這邊暖和暖和。”
江生兩手在嘴邊搓了搓,哈著熱氣,手指緩過知覺,把外套脫下搭在門邊的衣掛上,走過去。
床邊放著一個電暖氣,江生彎下腰,兩手在上麵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