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五雲笑醒來,並沒有發現爺爺回來,雖然以往偶爾爺爺也有沒回來的時候,那時爺爺會在老莊觀觀主室內等自己。
但今天雲笑感覺特別不一樣,就像心裏突然少了什麼似的。
第五雲笑洗漱匆匆洗漱完畢,按照爺爺的交代,再大的事情,心法修煉不能停,雲笑認真修煉了一個時辰的心法。
這時就聽見背後,腳步聲快步接近。
第五雲笑,心頭一喜,以為是爺爺回來了,所謂關心則亂,不外如是。
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雲笑”。
第五雲笑疑惑的回過頭,原來是昨日在山中所見的張獵戶。
就見張獵戶對第五雲笑急忙說道“雲笑,快去老莊觀,第五道長出事了”
第五雲笑一聽,急忙飛奔朝著老莊觀方向飛奔而去,張獵戶緊隨其後。
張獵戶也算是山中行走的好手,但在奇石峰中,盡然隻能看見第五雲笑的衣角。
半個時辰之後,第五雲笑趕到老莊觀內,觀內眾人看向匆匆趕來的第五雲笑,眼神躲躲閃閃,好像可以躲著什麼。
第五雲笑想找人問問,第五老道在哪兒,但眾人都躲著他,情急之下第五雲笑一把拽住邊上一道人雙臂問道“我爺爺呢?”
就見那道人臉色驟變,隻聽嘎嘣一聲,道人雙臂竟被雲笑生生折斷。
第五雲笑鬆開雙手,那道人立馬躺在地上嚎啕起來,其他道人見狀,一哄而散。
第五雲笑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道人,想了一下,直奔觀主室而去,此時老道可能在觀主室。
剛進入觀主室,雲笑就看見第五老道低垂著頭,雙手結子午決,盤坐在日常喝茶的椅子上。
老道身上的道袍如布條一般,胸口、雙臂布滿深可見骨的抓痕,但老道身下卻沒有看到一滴鮮血流下。
第五雲笑看著老道,還想著老道能突然抬頭對自己說“沒事,一點小傷,不用擔心”,可是等了許久,老道還是沒有動。
雲笑挪步上前,伸手探了下老道的鼻息,並將手搭在老道手腕之上,再將手搭在了老道的脖頸動脈處。
雲笑還是確認了老道確實已離自己而去,眼淚從眼眶中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
雲笑腦海中一幕幕出現的是在英雄湖畔自己追問爺爺講英雄的故事,爺爺一開始勸自己喝那些黑乎乎的秘藥,爺爺教自己精心的心法,爺爺伸手給自己頭上一個暴栗。。。。。。
可是現在老道再也沒辦法抬起自己的手,隻是低頭看著手裏的結子午決,仿佛那個子午決有無窮的吸引力一樣。
雲笑就這麼盯著老道,突然大吼一聲“墮羽子,你給我出來”。
聲音震得窗戶哢哢直響,但等了許久,觀主室內還是隻有自己和一動不動的老道。
雲笑不再等下去,上前抱起老道屍身,走出觀主室,往外走去。
此時老莊觀外其他的道士已經越聚越多,將第五雲笑層層圍繞起來,隨著第五雲笑的移動,一步步向觀外挪去。
第五雲笑一直看著懷裏的老道,想著當年的老道也是這麼抱著自己,一路走到的英雄湖畔,而現在,自己也要這麼抱著老道走回英雄湖畔。
走著,走著,不知道誰突然大喊了一聲“打他”,十幾個粗壯的道士衝上前,對著第五雲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雨點般的拳腳打在雲笑身上,猶如打在石牆之上,隻發出嘭嘭嘭猶如皮鼓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