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言見大栓應了明天說親的事,心裏莫名的火大,晚飯也沒吃幾口,就找了借口,沒吃了。
李荷花看著兩個白癡,心下笑得不行,她就等著明日下一劑重藥,她就不信,二人還能堅持這麼忍著。
吃了晚飯,各自回房去休息了,陳慧茹也說了明日去接劉家和李老太他們過啊,問荷花什麼意見,她說沒什麼意見,李德全也就寬心了,安安心心的準備著和明日的看親。
可是大栓一點都睡不著,握著自己攢著錢買來的禮物,立在趙華言的院子門口,好半天都鼓不起勇氣,正欲轉身,門卻開了,趙華言也睡不著,正打算去找荷花聊聊天,這一開門看到大栓,嚇得猛地關上,不停的喘氣。
大栓頓時心都碎了,整個也不好了,苦笑一笑,他那裏高攀的起,歎氣一聲,將禮物放在門口,低聲道:“華言……”頓了頓,“華言妹妹,我聽荷花說,你過了年可能要回京城了,想著沒什麼送給你的,就隨便買了一隻簪子,就當送給你及笄之禮,你要是嫌棄,就扔了吧。”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趙華言一怔,連忙打開門,可是大栓已經走遠了,她看著地上的發光的東西,屈身撿了起來,十足十的銀簪,不是很花哨,簡簡單單的,摸著上麵好像刻了字,她連忙轉身回了屋子,仔細看著上麵的字。
“華言及笄之禮!”趙華言笑了,低聲道:“木頭,都不會刻點別的字嗎?!”
可是他是木頭,自己了?!趙華言想著,心下委屈極了,趴在梳妝台上,低低的哭了起來。
大栓回了自己院子,空嘮嘮的,魂不守舍,想起趙華言種種的冷漠,他也明白了,自己不該去想自己得不到的人,反正以前也能忍著,以後也可以。
大栓想著這些,微微抬起頭,望著夜空,“華言,你一定要幸福。”
李荷花才不管二人的心思,一夜好眠,一大早就開始去陳慧茹,商量這叫那些人家的閨女前來,這樣一次搞定,免得村裏閑言碎語多了,不和睦。
陳慧茹算了算,“江苗一個,牛慧一個,周英一個,張屠夫家的張秀也不錯,他們年紀都適合你大哥,都叫上吧,免得到時候他們說虧錢。”
李荷花點點頭,“好了,我去告訴張鬆,讓他們去喊,我這就去找巧媒婆。”
陳慧茹不忘囑咐一句,“你去吧,可別虧待了巧媒婆,她可是這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紅娘。”
“嗯,娘放心,我不會的。”李荷花點點頭,抓了一個包子,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大家夥都在吃早飯,唯獨不見趙華言,陳慧茹很奇怪,招呼翠花過來,“翠花,你去看看華言怎麼還沒起來。”
“嗯。”
翠花應聲,連忙去趙華言的院子,直接推門進去,見趙華言的門關著,便揚聲問道:“華言妹妹,慧茹嬸子問你怎麼還沒起來?!”
趙華言起來了,可是昨晚哭了,眼睛這會還腫著,她這麼好意思出去啊,而且她又來了月信,身子本來就不是很舒坦。
“你告訴娘,我來月信了,身子有些沉,想休息半天,一會你跟表嫂去把米碾了。”趙華言沒出來,直接在屋子裏回了話。
翠花點點頭,正欲轉身離去,趙華言想起翠花笨呼呼的,連忙囑咐一句,“瞧瞧告訴娘一個人啊。”
“哦!知道了。”翠花應聲,有些不明白,為啥要瞧瞧的說啊?!不過華言很厲害,她說什麼肯定是有道理的。
翠花回來,對陳慧茹瞧瞧說了以後,便傻乎乎的問陳慧茹,“為什麼華言妹妹月信來了不能……”
“翠花!”陳慧茹連忙吼了一句,起身捂著翠花的嘴,“你這死孩子,這一桌子的男人了,不許胡說八道。”
不過已經晚了,李德清他們也過來吃的早飯,正堂上一屋子男人,全都紅著臉,低頭不敢說話。
張奶奶也拉著翠花過來,“你這傻瓜,以後悄悄話可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問了。”
大栓更加不好意思,可想著趙華言還沒吃反了,於是端著空碗,撿了兩個包子和一個雞蛋,舀了一碗稀飯遞給桃花,“你給華言姐姐送去,免得她餓著了。”
“好的。”桃花接過吃的,屁顛顛的就走了。
尷尬一會,陳慧茹連忙拿著大栓的事打岔,頓時大家也好多了,一會大夥就吃完了飯,陳慧茹直接把李老婆子和李老頭安排在她的院子,住在東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