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柳氏怒吼一聲,瞪著趙華慧,“那可是你姐姐的嫁妝,要是給了你,你姐姐怎麼出嫁?!”
“娘,人家姐姐都沒說什麼,你著急什麼啊。”趙華慧一臉憋屈,嘀咕了兩句,看著趙傲,“爹,你可不能偏心啊,姐姐都那麼多嫁妝,我的也不能少。”
“慧兒,爹爹怎麼會偏心了。”趙華言接了話,看著趙傲,“爹,反正海旭也不需要這些,你就留給慧兒吧,實在不行,就從聘禮裏拿出一半給我,我直接揣著,到時候那道婆家去也是一樣的。”
柳氏恨得咬緊牙根,這個死丫頭,這個時候要什麼嫁妝,她何時能忘了她的那一份,那些個擺件和古玩多半都是假的,她不過是拿著來從場麵用的,總共花了也不過幾千兩銀子,這要是那一半娉禮,她還怎麼給惠兒置辦真的古玩擺件啊。
“那到是,而且這天遠地遠的,這麼多擺件運送也不是很方便,要是耽誤了良辰吉時也是不好的。”趙華北說著,看向柳氏,“小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這次隻能是爹爹不對,他竟然沒有事先告知你妹夫家的事情,讓你好心辦了壞事。”
“老爺啊,我可是累死累活半個月多了,這要是換了……”
趙華北立刻出言打斷柳氏的話,笑道:“小娘,你得心意我們都知道了,知道你辛苦了,我這裏代華言好好謝謝你,再說了,這嫁妝也不會浪費,直接拿給惠兒,物盡其用,也不算你白辛苦一場。”
趙傲被趙華言兄妹這麼一說,也覺得是自己不對,連忙對柳氏歉意一笑,“夫人,都是為夫的不是,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反正慧兒馬上就要出嫁了,這銀子也不算白花了。”
柳氏咬了咬牙,看著趙傲,一臉心疼的說道:“可是華言的嫁妝怎能給點銀子揣著,這不是讓外人說我們小氣嗎?!”
“小娘多慮了。”趙華北笑看柳氏,說道:“我娘死前也留下不少嫁妝,我早就給華言收好了,這次正好拿出來,一是給華言一個念想,二是撐撐場麵,而且外公那裏還有幾大箱子嫁妝,都是外公和舅舅早就備下的,她們這次讓我都給算上。”
趙傲是知道這些東西的,當初趙華北將這些東西鎖了,柳氏為此鬧了好久,但趙華北不肯回來,她也沒什麼法子,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既然現在拿來給華言做嫁妝,也算是給家裏省了一筆。
“如此甚好,回頭爹爹拿到聘禮,就給五萬銀票,也算是爹爹對你的一番心意!”
趙傲這話落地,柳氏就算想強嘴也知道不行了。
趙華言想著那些破銅爛鐵不用帶著了,頓時開心不已,而且聘禮也能拿回一半,她就開心的不行了。
“謝謝爹!”趙華言連忙謝過,還看這趙華慧說道:“如此慧兒妹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嫁妝了,等阿宇來喝喜酒的時候,姐姐一定給阿宇說說妹妹的好。”
趙華慧歡喜不已,連忙對趙華言謝過,好說著好聽的話,“姐姐,回頭要是你找到什麼稀罕物件,一定記得想著妹妹,要是妹妹能在東宮立足,自然也少不得姐姐的好處。”
“那是自然,我們可是親姐妹,就算你不說,姐姐也知道這些。”
兩人這裏說著客氣話,柳氏可是氣的頭疼,找了一個借口去了自己院子,頓時發作。
“賤人,孽障,全都是串通好了來氣老娘,這下可怎麼辦啊?!”
柳氏哭嚎著,她身邊的嬤嬤連忙勸著,“小姐,你可的忍住啊,想辦法把那些個破爛玩意給換了吧,要不然真讓咋們小小姐帶進宮去,豈不是丟大人了。”
“豈止是丟人,還有可能害得惠兒得不到太子的寵幸。”柳氏氣得雙目噴火,猛地掀了桌子上的茶碗,怒罵道:“姚氏這個賤人,就算死了也不能讓老娘安寧,如今她的嫁妝拿出來,必定是好的,可我家慧兒怎麼辦,那聘禮還被拿走一半,我可憐的慧兒現在還蒙在故裏。”
柳嬤嬤也是知道,這都是少爺惹得禍事,要不是少爺把小姐的嫁妝敗光了,小小姐何至於這麼淒慘,看來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小姐,你現在可不能哭啊,畢竟這可是解決不了的事。”柳嬤嬤勸著,連忙說道:“這婚期可就在這幾日了,趙華言必定會去姚家,如今姚家也是吏部侍郎,要是知道小姐用假的物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