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墨庭深回答的幾乎麵不改色。
竹君卻笑了,指著上麵的一條問,“那這個是什麼?隨意聽從你的安排?並且不能拒絕你的所有需求?什麼鬼?”
墨庭深瞄了一眼,淡定解釋,“沒看懂麼?意思是,在合作期間,你不僅要配合我,還要做我女朋友應該做的事。”
“比如?”
“任何!”
“我不同意!”竹君將那張紙直接扔回到桌上,其實,她更想扔到他的臉上。
哪來這麼大的自戀狂?覺得自己會聽他擺布?還要履行女朋友的職責?除了可笑,還是可笑!
“也好。”墨庭深淡淡的,“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機會隻有一次,哪怕你將來回來,跪著求我,都不可能再有了。”
竹君:“……”
誰要跪著求他了?真是自大又狂妄!
她看著男人身影,“薛鑫遠不會有事的,他家公司在美國上市了,別拿這些東西來騙我,威脅我!”
“是麼?”男人淡淡勾唇,似乎是想要證明什麼似的,抬手就掏出了手機,找了一個號碼就直接撥過去。
竹君其實不願意相信他這個,但是在看到他拿著手機撥出去的時候,還是心驚肉跳了一下。
她忽然伸手,搶過了他的電話,然後一下按了掛斷,心在一下下的顫抖。
她忽然覺得,不應該這麼跟他賭!
墨庭深,他畢竟出生黑道世家,即便現在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但他在她麵前展現的黑暗的一麵,可不算少的。
萬一,真的他要算計薛鑫遠,萬一,真的被他算計到了,怎麼辦?
她不該拿薛鑫遠家的生意,去跟他賭的!
墨庭深盯著眼前神思慌張的小女人,勾唇,“怎麼?後悔了?”
聶竹君抿了抿唇,“我簽,但是我也有條件!”
墨庭深卻不給她提條件的機會,直接截斷她的話,“不可以!”
竹君:“……”
“我隻提兩個條件!”
墨庭深微笑,“一個都不可以!”
竹君咬牙,再咬牙,抿唇,再抿唇。
但最終,她也沒能力掰扯過他,總之,不能拿薛鑫遠去賭。
薛家的情況其實也挺複雜的,畢竟豪門麼,能有幾個不複雜的?多的是親兄弟之間為了財產和繼承權相互鬥爭的。
她跟薛鑫遠前後也隻見了兩次麵,也隻是淺淺的聊了兩句,並沒有深入的去聊。
所以,她也不知道這次薛鑫遠回來是代表了什麼,是為了什麼。
假如真的是為了生意特意跑一趟,那這樁生意對他來說,肯定是特別的重要。
如果因為她,而黃了他的生意,那她欠他的就更多了。
這樣想著,竹君心裏總算稍微平衡了些。
她握著那支筆,隻猶豫了兩秒,便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
看著墨庭深慢條斯理的收好那份所謂的合約,竹君感覺自己的肺都能氣炸。現在最這家夥,她就是眼不見為淨。
所以,她抬腳就要離開。
才剛邁出兩步,就又被他叫住了。
“等等。”
竹君不得不停下腳,卻是濃眉緊皺,不滿的看著他,“又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墨庭深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
竹君站著沒動。
誰知道這家夥又想出什麼餿點子整她?
見她不聽話,墨庭深的眸子又一次的眯起來。
竹君知道,惹怒了他,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折磨,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後,她還是屈服了,走回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墨庭深已經開始脫衣服,當然,他脫的隻是開衫外套而已。
可縱然這樣,還是有點嚇到了此時神經有些過敏的聶竹君。
她下意識的就聯想到剛剛簽下的合約,下意識的站起身,這家夥,不是逼著她簽字,就是為了這個吧?
就算饑渴,也沒這麼饑渴的,這可是廚房啊。就算張媽他們不住這邊,可墨靈兒還來了呢?
竹君想著想著,就抱著自己哆嗦了下。
然而,墨庭深隻是掃了她一眼,將外套遞過來,“拿著。”
竹君訥訥伸手接過,那警惕驚悚的動作,不像是在接一件普通的外套,倒像是在接一個炸彈!
在她接過衣服的同時,墨庭深就轉身了。
竹君有些欣喜,是她想歪了麼?
他不是要幹那事兒?
她疑惑的視線落在男人寬闊的肩膀是哪個,看著他係上圍裙,打開燃氣灶,開始做吃的。
竹君怔了一下,這是,做給她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