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的左眼皮一直在跳,心裏慌慌的。
我不知道昨天葛雲劭到底跟程家琪說了什麼?程家琪到底讓不讓我看小煦。
洗漱完畢,手中拿著手機卻不知要打給誰?心裏正在天人交戰,此刻淩姐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接通,我喊了聲“淩姐”,電話那頭卻一陣沉默,心裏越發不安起來,我衝淩姐喊道,“淩姐,你說話呀!”
“小夕”,我聽到淩姐淩姐口氣中的苦澀,我的左眼皮跳得更快連帶著心也跟著起哄,“到底怎麼了,淩姐,你快告訴我。”
““錦色”易主了。”淩姐的聲音十分疲倦,說完又是一陣的沉默。
我的腦袋一懵,似乎不能思考了。
“程家琪是不是?”我咬著牙說出這個人名,沒有誰有這個實力,除了程家琪,但是程總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交易。
“不是,小夕,不是程家琪。”
淩姐的話使我陷入沉思,我想象不出還會有誰?除了程家琪誰能吞的下“錦色”,都會是蛇吞象。
“告訴我淩姐,到底怎麼回事?”事情絕對不會是我想的那麼簡單,這裏麵一定有事。
“小夕,電話裏說不方便,一會兒我過去,你等我一下。”
“好的,淩姐,我等你。”我將手機切斷,有些失魂落魄,有些事似乎是我承擔不起的,葛總找的程家琪,然後“錦色”就易主,這裏麵程家琪扮演了什麼角色,不得而知。
淩姐來的很快,我把她讓進屋,她今天沒怎麼上裝,麵色有些暗沉,眼角也出現淺淺的皺紋,可不是,淩姐已經二十九歲了,是現在別人口中所說的剩女。
我給淩姐倒了杯水,道“淩姐,喝口水,你慢慢說。”
淩姐喝了兩口水,低低道,“你聽說過於洪達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A城最大的黑道龍頭老大,表麵上是正經的生意人,聽說地下私人賭城,黑市錢莊,販賣人口的勾當都有做,儼然是A城黑道的龍頭老大。
“他和葛總有什麼關係。”我緊張地問道。
“葛總是於洪達的私生子。”淩姐低聲道。
我震驚地望著淩姐,淩姐接著說,“昨天我們都不知道葛總和程家琪說了什麼,但是晚上於洪達來了,和葛總在包間裏不知談了什麼,葛總就告訴我們他要離開“錦色”,明天會有人來接管。
我偷著去問他,他什麼也不說,似乎要做什麼事情,我感覺他有把柄抓在於洪達手裏,小夕,我覺得就是你。”
我咬著唇不說話,淩姐接著道,“他讓我轉告你,你一定好好的,等他,最多兩年,他就回來見你了。”
“他去哪了?”我的心突然一空,那個總是在我身後默默看著我的男人,總是為我擋去很多麻煩的男人,就這樣走了,似乎很不習慣。
“不知道?他的手機已經打不通了”淩姐搖了搖頭,也是很傷心,“我們都無法離開錦色,因為有合約的,現在這個時候,新老板是不可能讓我們走的。”
“新老板是誰?”我緊張地問道。
“於小偉,於洪達的三兒子,你聽說過吧!”淩姐突然道。
當然聽說過,我心裏苦澀不堪,那個於小偉名字很溫和,人卻和溫和一點邊都不沾,應該算是十惡不赦之徒,陳歡是花花公子但對女人還算紳士,這一個聽說手中有好幾條人命,是嗜血凶殘的魔鬼,提起他年輕男女都會不寒而栗。
“那我怎麼辦?淩姐”我低低輕喃,那種妝容肯定不可能再回錦色了,如果直接不去會損失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工資,我拿什麼生活。
如果還去當服務生,那個於小偉,想想都渾身發冷,再說那個男人走了,我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就是別人說的在身邊時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想起他的好。
“你別去了,小夕,姐還有點積蓄,大不了找個超市收銀員的工作,那個於小偉是個垃圾,很多陪他上床的姐妹都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你又如此相貌,所以千萬不能再回去了,這個社會看似公平,但是窮人和有權有勢的人還是沒有辦法比的,惹不起就躲吧。”淩姐拉著我的手道。
心裏突然一澀,曾經也有一雙手一直拉著我,可我卻不曾看見,可等我回過頭想看的時候,她卻不給我機會就這樣走了,難道我注定等不到給我溫暖的人,淩姐不會也出什麼事吧!
“好,我不去了,淩姐,我工資也不要,直接曠了就好。你也不要去了,不行我們倆想別的辦法,反正不會餓死。”不管怎樣,先跳出那個火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