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和同事走在兩邊是賣各種糖果、麵、布、茶館等散發出古舊的街上的店鋪,我不住地看著觀望著身邊的舊房子,比如:眼前是瓦房,褐黃色的木板牆,有人在顯得發暗的房裏做事。再往前是一樓一底,門是發黃的,上麵有灰,
樓上是顯得又舊又是鏽紅色的窗子和白色的同樣沾有灰的樓麵等等。街上來往的人很少,時不時隻有幾個人(應該是鎮上的人)走過自己的身旁的非常安靜的街麵,讓人覺得這裏是那樣安靜,仿佛遠離了鬧市幾百年似的。眼前基本上是發黃的木牆,店鋪的冷清,瓦房的頂,瓦楞下是一根舊的紅色的細木;再往前,還是一底一樓,褐黃色木門,二樓是兩道豎木板,上麵有兩道或多道窗子還開著,一條街上都是這樣古樸的景象
在新鮮的好奇的感覺中,我和同事走過這一條主街,往鎮的西邊走,過了幾分鍾,到了鎮西的街上。這裏走過的人更少了。
“我家到了。”
女同事說,並指跟我看。我看到:眼前是連著的多家住房中的一間黃褐色舊木門開著。
門口邊有一頭發有些白的大媽坐在矮板凳上在補衣服。
“媽,我回來了。”女同事說。
她媽就抬起發黃的有皺紋的團臉,看到自己女兒,顯得高興些。說:“你轉班休息了?”
“嗯。”
女同事回答。她把我簡紹跟他媽作為第一件事。就說:
“媽,這是我同事徐勇。他來看看老漢(四川話,爸爸),並聽老漢講講誌願軍的故事。老漢在家嗎?”
“在。來,小徐,到房裏坐。”
她媽熱情讓我進家裏。他爸爸坐在顯得有些暗淡的、褐黃色的木牆上貼有兩張畫下的木椅上,在抽煙旱煙,看上去,隻有一米六五不到,頭發大部分有些白了,方臉,兩眼非常的安靜,模樣有些英氣。他身材顯得健壯,有一種軍人的身材和氣質。
“老漢,這是我的同事徐勇。”我同事說。
他爸爸聽自己女兒說了我;就站起來,表示歡迎。我看到他具有軍人的耿直、厚道的特性。他讓我坐下說:“來坐,小徐。德玉,快跟你同事倒水。”
“嗯。”女同事說。就去倒水去了。
然後,他父親就坐在椅子上,高興地看到有工廠裏的人來他家作客。一會,同事跟我倒了些水,就對她爸爸說:“老漢,我同事是寫的。你跟他講講你當誌願軍在上甘嶺打仗的故事。”
“要的。”
有人來了解他關於他參加的上甘嶺的戰事,當過誌願軍戰士的她父親當然高興。我聽到他爸爸回答得非常爽快,有一種軍人的耿直豪氣感。我想自己終於能聽到除電影、電腦以外的,來自誌願軍老兵講的上甘嶺戰鬥的故事了,而心裏激動!
他爸爸直接回答。對於有人聽他講誌願軍上甘嶺的戰鬥故事,也非常激動!上甘嶺戰鬥已經過去近六十一年了。他是這場戰鬥的參與者。那種作為誌願軍軍人的感受還在,看樣子,大叔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在平時跟兒女講的戰鬥故事,到現在可以寫上了。他爸爸在高興中,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會;我沒有說,知道他在想這事該這樣說?過了一會,我就說:
“趙爸爸,你就從到上甘嶺的那一天說起。”
“要的。”
……
我是一九五二年二月從宜賓思波鎮參加的中國人民誌願軍。我到了十五軍45師135團一連,我們連長叫王東潮,我們軍長叫秦基偉,師長叫催建功,誌願軍第三兵團副司令:王近山(他是中國著名的軍事戰將)。自從參加誌願軍,我們一連打了些仗,還去過朝鮮農村老鄉家裏,幫助朝鮮老鄉幹活、種地,我們誌願軍和那裏的朝鮮老鄉親得來成一家人。但是,最讓人記得的是:上甘嶺戰鬥。一九五二年十月,我們一連到了上甘嶺前麵的兩個高地中的一個。我們在西邊的高地是597.9,這是上甘嶺的九號高地,是上甘嶺的主陣地,它的東邊是:537.7高地。這兩個高地的後麵就是上甘嶺,高地反背麵有一個叫上甘嶺的村子,上甘嶺往北是五聖山。在這兩個往北延伸很遠的如狹長的高地上下,有誌願軍的12個陣地,由十多個誌願軍的連堅守著。在我們高地西邊山頂下,此前由防守在這裏的誌願軍連隊修了一條長百多米的坑道(洞)。嗯,看來我們一連要在這裏戰鬥了,至於是好久,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