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範悠心裏已經謀劃好了,自己頑固醫公子的名號在儋州已經傳開了,不管是誰都能夠輕鬆的打聽到。
範閑毒公子的名號也是一樣,也恰恰是因為這兩個名號,會讓很多人誤以為,範悠和範閑兩個人隻是一個普通的醫者。
範悠平時看書也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而且許多書都是用醫術的書皮包裹著,而私下裏範悠沒少在字這一方麵下苦功,隻不過天賦實在是有限,練了這麼多年也隻不過練得一手瘦金體。
隻是雖然是瘦金體,可範悠性格高冷傲氣,字裏行間滿是傲氣和鋒芒!
再有,範悠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前世的那些好文章,把自己能夠想到的那些好詩詞全都寫了下來,隻不過範悠實在不是什麼好學生,能夠記得的不多。
練字足以。
兩天後,範悠的車隊到了京都城門下。
紅甲騎士在京都有特權,禁軍無權阻攔。
在紅甲騎士先行進入城門之後,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油膩男出現在了車隊旁。
中年油膩男對著駕車的範大伸手道:“等一下。”
車內的範悠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突然睜開雙眼。
“停。”
如果隻是一個穿著官府的人阻攔,範大未必會停下,可範悠開口了,那就不一樣了。
範大:“停車!”
中年油膩男見到馬車停下,連忙跑到一旁。
“範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
車內的範悠聽到這句話,還有這透著虛偽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不過還是要禮貌性的問一句。
“你是誰?”
油膩男道:“王某對公子早已心生景仰,公子在儋州醫公子的名號,王某實在是敬佩不已,隻恨未曾相識!”
這個人,就是人送外號隻要錢到位,宗師也幹廢的王某王啟年,具體實力不知道,不過一手輕功許多九品上都自認不如。
王啟年,市儈但卻心軟,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人心裏有著自己的準則,是個不錯的助力。
不過,範悠還是想看看這王啟年為了二兩銀子,到底能夠多不要臉。
範悠:“你說的醫公子,是範悠,我是範閑。”
“噶!”“噶!”“噶!”
“噗呲!”
駕車的範大聽到範悠冒充範閑,差一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是範大笑點低,實在是沒辦法,範大和範悠認識也有年頭了,隻不過這麼多年來範悠一直都是認真嚴肅的形象,時而霸氣側漏,時而孤冷高傲。
可這突然來了一句,我不是範悠,我是範閑,著實讓範大有些意外。
站在馬車旁笑嘻嘻的王啟年也突然楞了,他知道範悠是醫公子,範閑是毒公子。
他剛剛沒有貿然上前,就是在一旁觀察。
按理來說範悠是兄長理應走在前麵,而非範悠的馬車和範閑相比,看上去要好上一些。
在一旁看了一會之後,王啟年才決定上前推薦自己的地圖,可沒成想還是猜錯了。
“啊??哦哦哦,對不住對不住,是王某的過失,這樣,小範公子您先歇著,我去找大範公子。”
王啟年說著就要往後走,隻不過範悠可不想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