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悠:“帶路。”
侍女:“是!”
範閑此時內心,除了除了激動之外,還有著極大的怨氣。
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範建,範閑內心十分的複雜,要說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十幾年把他和範悠扔在儋州不管不問,這樣的父親真的是父親嗎?
範閑甚至懷疑他和範悠不隻是私生子,而是別人的孩子,要不然就是自己的這個父親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無論是哪個答案,範閑都不接受。
侍女帶著二人進入府裏,司南伯範建隻是戶部侍郎,正二品而已,宅院並不大,幾分鍾不到侍女就帶著二人來到了書房。
“二位少爺,老爺就在裏麵,老爺說了你們兩個直接進去就好,不用敲門。”
侍女說完,彎著腰倒退著離開了。
範閑在侍女離開後小聲嘀咕道:“哥,要不你....”
“吱呀!”
“範悠,見過父親!”
範閑小聲說話時,範悠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內,一位國字臉中年男人蹲坐在墊子上,手裏拿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翻看著。
範閑看範悠就這麼走了進去,緊跟著走進去行禮道:“範閑!見過父親!”
範悠和範閑兩個人彎著腰,範建不開口,兩人不抬頭。
範建瞥了一眼彎著腰的二人,隨手拿起一本書和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十分鍾後,兩個人依然沒有動靜,多年練武讓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達到了一個極強的地步,這麼點時間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感覺。
“嗯....我等了你們兩個三個時辰,你們等我十分鍾,不冤枉你們吧?”
範建開口了,不過還是沒有讓兩個人起身。
範悠:“父親願意的話,範悠可以這樣一晚上,隻要您開心即可。”
範建聽到這話笑了。
“嗬!我要是真這麼做了,那豈不是太過了?好了,起來吧。”
“讓你們在儋州呆了這麼久,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去看過你們,也是我的過錯,你們兩個到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家,想必心裏有怨氣,也是難免的。”
範悠:“沒有,父親這麼做一定有父親的道理,肯定是為我們好。”
範悠當然知道範建的想法,這位可是真正的,把他們兩個當兒子的人,他記得特別清楚,再範閑一個人前往北齊國都的時候,他不惜一切代價,不惜任何手段,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甚至,在國家和範閑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範閑。
哪怕明知不是自己的孩子,卻能當作親生兒子對待,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人,範悠極為尊敬,和遠在儋州的奶奶一般。
範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談正事吧,你們兄弟兩個,想要做怎樣的人?”
範悠對著範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說。
範閑:“父親大人,孩兒本想,一生平平安安,富甲天下,再由一群嬌妻美且倜儻風流即可。”
“不過路上,在兄長的教導之下,孩兒有了新的領悟,孩兒想要迎娶那林相之女,從此進入朝堂,以父親和嶽父的人脈關係和權勢,成為國之重臣!權傾朝野!”
“孩兒沒有反心,不過孩兒想要絕對的權勢來保護家人不受殺手和刺客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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