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完,還把從哪些婦人手中搶來的紅樓遞了過去。
之間那被叫做公子的年輕人,接過書之後隻是翻看了幾眼,就滿臉不屑的走到了一旁。
“諸位!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禮部尚書!在下不才,可也為宮中編撰。”
郭保坤說話間,眼神看向四周,時不時向範悠所在的位置看去。
範悠五感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郭保坤是故意而為之。
郭保坤的聲音,吸引了不少的街坊和圍觀群眾,隻是範悠看著這些圍觀的人,有不少都是從他們出範府就一直跟著他們。
範閑也走了過來,看著下麵的郭保坤。
“哥,這人誰啊?想幹嘛?”
範思哲走過來之後道:“這人叫郭保坤,他爹是禮部尚書,平日裏總是帶著幾個小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爹是宰相呢。”
範閑一聽就知道,這範思哲肯定是和這叫郭保坤的有過節。
“你和他有過節?那行,回頭找個機會我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下麵,郭保坤繼續說道。
“郭某,自幼習文,最重禮數,諸位即是讀書人,就應該多讀聖賢書!這等汙穢雜書,有辱斯文!”
“依我看,達今日起,這書就禁了吧。”
郭保坤說完之後,麵帶笑意的看了一眼範悠等人,然後把手中的紅樓扔在了地上,還故意用腳踩了幾下。
範思哲看到這一幕,當即就怒了。
範思哲:“郭保坤你胡扯?!”
郭保坤聽到範思哲這話,故作姿態:“哪家小兒出言不遜!”
範思哲怒道:“我是你爺爺我!”
範思哲的言論,引起了圍觀人的嬉笑。
範思哲說完就要衝下去和郭保坤理論,範若若本想阻攔,可反應過來的時候範思哲人已經衝了下去。
範閑看到本想跟下去,卻被範悠攔住了。
範悠:“別著急,再看看,下麵距離我這裏不過一丈多而已,我的白虹掌剛剛好,可以夠得著,我們這弟弟不會吃虧的。”
聽到範悠的話,範閑和範若若都放心了許多。
範閑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對範若若問道:“這郭保坤,平日裏與誰交往?”
範若若:“曾是東宮伴讀,算是太子麾下。”
範悠不屑道:“太子啊?算起來,上一次我們在儋州被刺殺,應該也是太子的人,在加上這一次,看來這太子是真的打算和我們兄弟兩個過不去啊。”
範若若聽完直皺眉:“是太子?”
範悠:“剛剛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往我們這看,而且剛剛我們一走出範府,我就發現後麵有人跟著我們。”
“我看了,這下麵人裏,有幾個就是一開始跟著我們的那些人。”
說話的功夫,範思哲已經衝了下去,
範思哲:“姓郭的!你懂什麼你?這書是經過檢察院審核的,有正經的手續,可以售賣!”
範思哲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人群,小跑到郭保坤身邊,把剛剛郭保坤扔在地上踐踏的紅樓撿了起來,仔細的撣去灰塵。
“這本書,這麼多人都愛看,那就說明這是本好書!”
“你還想禁書?你什麼官職啊?鑒查院都準許了,還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給你個衙門你敢進嗎?”
郭保坤的目的是範悠和範閑,可沒成想卻把這有名的混不吝範思哲個招惹了過來,一時間有些慌亂。
“我道是那家潑貨,原來是你這蠢豬。”
聽到這句哈,範悠就知道,範思哲馬上就要說出那句名言了。
範思哲:“你才是豬!你爹禮部尚豬!!”
郭保坤自詡讀書人,那裏罵得過範思哲?一時間有些啞語。
這時候,旁邊的人群之中擠出來一穿著長袍的秀才。
“郭公子息怒!”
說著,那秀才便行了一禮,接著小跑到郭保坤身前,一臉的崇拜。
“素問郭公子文采卓越,家學淵源,本來我也不信。”
“可今日看到郭公子為天下的讀書人辨理明非,真是讓人倍感敬佩。”
範閑聽到這話,不禁有些惡心。
站在一旁的範若若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秀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