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習武十餘年,和堪比大宗師的五竹交過手,也和九品上的最強者範悠交過手。
也遇到過全身橫練的程巨樹,九品劍客謝必安,隻是和這些人交手的時候,範閑從未有過殺心,哪怕是和程巨樹交手的時候,範閑依然沒有想過殺了程巨樹。
範閑認為,自己隻需要打敗程巨樹,然後交給鑒察院即可。
這一次,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不會殺掉對方,他要把他們交到範悠手裏,讓範悠查出幕後之人,秉公執法!
範悠看著林婉兒離開,腦中一想,跟了上去。
在林婉兒跑了一會之後,範悠一個加速來到了林婉兒身前。
林婉兒見範悠忽然出現,被狠狠的嚇了一跳:“誒喲!媽也,範大哥你突然出現也不說一聲,可給我嚇壞了!”
隨後又說道:“不對啊,範大哥你快,快去救救範閑,他被刺客包圍了!”
範悠見林婉兒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於是說道:“好了,那些人我早就發現了,從你們出城我就跟著一路過來了,那十幾個刺客一直都跟在你們後麵,隻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林婉兒:“啊?那你...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手啊?大哥你不知道,剛剛那群人忽然甩出了好多飛刀,幸虧範閑及時護住了我,不然.....”
範悠:“你不會出事,那些人都是你父親派來的,其實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們範家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底牌,如果是大宗師或者是九品劍客那是最好,那樣的話你父親就可以確定了,殺死林龔的人是我範家人,而非四顧劍,對吧?”
“剛剛我看的清楚,你是故意帶著範閑來到了這僻靜的地方,那十幾個人也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裏等著,很明顯你們是串通好的。”
“還有,剛剛那些人出手的時候,飛刀基本上都是衝著範閑去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對你出手,這很奇怪,不是嗎?”
林婉兒聽完,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範悠繼續說道:“不過也沒關係,我實話告訴你,我範家確實還有一名大宗師,這是我們範家的底牌,除了我之外,就連範閑和我父親都不知道。”
“你可以讓你父親去查查,也可以讓人去試探,那人名為金輪,服裝和我慶國子民有很大的不同,最為明顯的就是身上帶著一個盾牌大小的金輪,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可以把這些話告訴你父親,但是如果一個不小心透露給了第三個人。”
“那時候就是你們林府滅門的時候了!要知道,你們林家可沒有能夠對抗大宗師的能力。”
林婉兒不斷的後退,這是唯一能夠帶給她安全的方法。
林婉兒此時臉上的表情很豐富,有被做壞事被拆穿的膽怯,也有對範閑的內疚,還有畏懼。
範悠:“走吧,我們回去看看,看看範閑是如何保護你們的。”
“你二哥的事情,範閑確實不知道,他自從牛欄街刺殺之後卻是受了傷,我用了許多的丹藥和真氣,讓他恢複了七層的傷勢。”
“不過這一次,恐怕要徒勞無功了,範閑的實力其實很強,隻是他下手不夠狠,這在關鍵時候會要了他的命!”
範悠走在前麵,林婉兒怯生生的跟在身後,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林婉兒很害怕範悠,很害怕!
走回去,比跑過來所用的時間,要多好幾倍。
兩個人在靠近之前的位置時,範悠感覺到了範閑和那寫此刻的氣息。
範悠一隻手放在林婉兒的肩膀,輕輕一提帶著林婉兒跳上了一旁的大樹。
居高臨下,兩個人看著下方樹林中被十幾個人圍困著的範閑。
範閑此時的狀態並不好,身上的血跡和傷口肉眼可見。
林婉兒見到這一幕,下意識就要喊出去,隻是被範悠點了穴道,張口也喊不出來聲音。
範悠:“看到了沒,那十幾個人裏麵,也有人受了傷,而且比範閑還要嚴重,有的是胳膊被打斷了,有些是腿骨折,雖然喪失了一定的戰鬥力,可並沒有完全喪失戰鬥的能力。”
“這就是範閑最大的缺點,不夠狠,他出手的時候,首先想的是打傷對方,而不是殺掉對方。”
“他也知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道理,隻是他做不到,這回要了他的命的。”
說著,範悠眼中滿是失望。
他本以為,範閑會使出全力,最少也會讓其中的幾個人徹底喪失戰鬥力,可現在看來,他被車輪戰消耗了不小的真氣和體力。
範閑喘著粗氣,看著麵前的十幾名黑衣人。
“呼...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