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燕一不同,燕一在和人戰鬥的時候,目光永遠都會放在敵人的腳上,隻要敵人動,他就會進行躲避。
燕一這一劍,遠在謝必安之上,但也僅此而已,如果將燕一換做雲之瀾,白九會死的很慘。
這一點,範悠可以肯定。
白九聽完後皺了皺眉。
“好!請賜教!”
白九再次蓄勢,不過這一次蓄勢的速度,要比上一次快得多,隻三息的時間,白九就出劍了!
和剛剛同樣的劍招,燕一也動了,右手的彎刀揮動,一刀斬斷了劍光,長劍脫手掉落在了擂台的邊緣,燕一左手匕首揮動。
白九雖然反應了過來,可是手裏的劍被燕一的一刀砍飛,此時就算用劍鞘抵擋也是來不及,於是隻能用另一隻手去阻擋。
手,隻是手而已,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擋得住匕首?
但白九運氣好,燕一在最後一刻,守住了。
匕首刺破了白九的掌心,不過隻是破了一層皮,一滴血珠順著匕首的刀刃低落在擂台上。
白九一隻手擋在了麵前,此時背後已經滿是汗水,他能夠感覺得出來,燕一的匕首停了下來,否則這一匕首絕對能夠在貫穿自己的手掌後,穿透自己的喉嚨,直達頸椎!
燕一收回了匕首和彎刀,衝著範悠:“將軍,此人可跳過前麵所有麵試,直達最後一關!”
範悠:“好!白九,燕一說了,你通過了,你可以找個地方歇著了,等最後一關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的。”
白九失魂落魄的走到擂台邊緣,撿起落在地上的長劍,默默的走到了一邊。
習武練劍二十餘年,自以為天賦卓絕劍法堪比仙人,還自創了一招自以為完美的劍招,可是在別人的眼裏,滿是破綻,僅僅隻是一刀就破掉了自己的絕技,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事論落魄之餘,白九也覺得有些可笑,滿懷希望的向範悠挑戰,結果呢?自己連人家手下的一個小弟都打不過,可笑啊,可笑至極!
白九的聲音重新回到了人群中,範悠看著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也是有些無奈。
白九的心態出了問題,誰都幫不了他,隻能自己幫自己。
範悠還是很可惜的,白九的年紀最多不過三十歲,在這個年紀就能夠有這樣的劍法和修為,實屬罕見。
而且聽他所說,自己還打敗了謝必安?那這樣的人,就更珍貴了,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站在範悠身後的燕小乙似乎發現了範悠的一場,於是主動開口說道:“你是在為他而惋惜嗎?這個人的劍法確實不錯,比謝必安要強許多。”
“而且看他的年紀,不過也就二十多歲,這麼年輕的九品上劍客,天下極為罕見,出去四顧劍門下的徒弟,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
“這樣的人,你確定你不想收入天賜營?”
範悠看了一眼燕小乙,隨後搖了搖頭。
“他上不了戰場,這個世界上,手上沾染血腥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再多一個。”
範悠對範閑心狠,甚至是逼著他殺人,是為了讓他能夠在自己不再的時候,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可對白九,他並不想如此,就算是白九主動要加入天賜營,範悠也不會答應,這樣的人不應該成為一名戰士戰死沙場,他應該在慶國,成為一名所有武者的偶像。
俠以武犯禁,可一個不殺人的劍客呢?這個人,是個人才。
燕小乙不再說話,默默的後退了半步。
隨著白九的表離開,再也沒有人向前挑戰了,白九的實力幾乎是這兩萬人之中的最強,可是這樣的人卻依然不是範悠屬下的對手。
那些隱藏在人群之中的人,也就沒有必要出手了。
剛剛想要露頭的人一個個又重新潛伏了起來。
另一邊,程巨樹和李銀豐的戰鬥也也已經接近尾聲了,兩個人的對攻結束了,程巨樹身上臉上,到處是淤青,看起來很是可憐。
李銀豐也好不到哪裏去,個子不占優勢不說,手臂也不如程巨樹長,所以每一次程巨樹打他的時候,他都要先被打一拳後,才能夠打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