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悠躬身謝道:“勞煩!”
三人跟隨小太監來到了皇宮內,不得不說,北齊國的皇宮確實要比慶國的皇宮宏偉。
進入到皇宮內,宮殿內,一群北齊的大臣站在大殿上,大殿上方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如果不是一身的龍袍,範悠絕對不會以為他是皇帝。
這個小皇帝太年輕了,而且範悠絲毫沒有察覺到一絲的王者之氣。
範悠、範閑、沈重三人並行來到大殿前方,小太監迅速歸位喊道:“南慶使臣範悠、範閑,帶到!”
範悠、範閑、沈重三人同時行禮,隻是出了返現之外,範悠和沈重都是站著,隻有範閑跪下行禮,因為他手中捧著的,是慶國皇帝寫給北齊皇帝的國書。
範悠、範閑同時喊道:“外臣範悠/範閑,見過北齊皇帝陛下。”
範閑又跟著說道:“特此奉上我朝皇帝陛下親擬國書!”
隨後,以太監走上前來,接過範閑手中的國書送到小皇帝手中。
小皇帝展開國書看了幾眼之後,忽然開口道:“範閑公子的書,寫得如何了?”
小皇帝這麼突然的一句話,讓北齊文武大臣都愣住了,堂堂的一個皇帝,竟然稱他國使臣為公子,這實在是有些誇張了。
一時間,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小皇帝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所做作為有些不合適,隨後說道:“今天就到這,眾卿下去吧。”
眾大臣:“臣等告退!”
一種大臣起身離開宮殿的時候,範悠和範閑也要離開,但小皇帝這時候再次開口。
“範悠、範閑兩位,還請留下,陪朕說說閑話。”
聽到這話,沈重默默的握緊了拳頭,隨後大袖一揮離開大殿。
範閑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範悠,範悠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待眾大臣都離開之後,小皇帝起身想著後方的幕簾躬身道:“母後,孩兒見到範閑,心中喜悅故而失禮,還請母後寬恕。”
範閑聽到這話,不禁嘴角一陣抽搐,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小皇帝見到自己心裏有什麼可高興的。
幕簾後,先後走出兩名女子,第一名衣著華麗儀容端莊,頗有母儀天下之相,而身後跟著的,正是範悠和範閑見過數次的海棠朵朵。
太後走出幕簾之後,看都不看皇帝,直接來到了範悠和範閑身前。
範悠和範閑的衣著和性格截然不同,兩人一黑一白,範悠一身黑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相比較之下,範悠看起來就溫和多了。
但,在太後的眼裏,範悠隻是值得他看一眼,真正值得她注意的,是範閑。
太後:“你就是範閑?聽說...你的書寫的極好。”
範閑連忙行禮道:“外臣惶恐!”
這一次,範閑沒有跪下,或許是受到了範悠的影響,他對皇權,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漠視,剛剛之所以跪下,隻是因為兩國要交換國書,應當跪。
太後:“皇帝愛極了你的詩啊,陛下,你想和他聊些什麼?”
小皇帝走過來說道:“閑談詩文,還請幕後恩準。”
範悠聽到這話,忍不住發出了嗤笑聲:“嗬,堂堂的北齊國皇帝,連和他人閑聊都要獲得太後的恩準,不知陛下,這北齊國到底是您說了算,還是太後說了算!”
範悠的這句話,驚到了所有人,尤其是範閑,他知道自己老哥的脾氣,但他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老哥竟然會當著北齊國皇帝和太後的麵整活。
範閑慌了!
同時,小皇帝聽到範悠的話也愣住了,範悠的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針對他,可仔細品品,卻也有幾分為自己聲援的意思。
太後:“放肆!”
太後橫眉冷目的轉過身來死死的定著範悠,關於範悠,她已經知道了一些,範悠是一個武功很高,有心計,而且還有能力的人,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人足夠心狠手辣,唯一可惜的是,這個人是慶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