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回憶,我已經不想提起了,但你要小心些,四大宗師裏麵,苦禾是最會隱藏的一個,也是最無恥的一個!”
肖恩對苦禾的評價,對範悠來說很重要,因為肖恩對苦禾的了解是最多的,兩個人一起經曆過很多,肖恩曾經能夠那麼無情,那麼狠辣,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在尋找神廟的路上所經曆的那些事情。
那些經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是那麼能夠輕鬆的被接受的。
範悠聽完沉默了,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也是最難以揣測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範閑,你等會去打聽一下,上京城裏麵最好的酒樓是什麼,然後給我定一桌宴席,肖恩你等會就和我一起去。”
“對了,別忘了邀請沈重,有些話我要當麵和沈重好好聊,不然他恐怕不會老老實實聽話。”
範閑聽完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範悠也沒有多停留,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在二人離開之後,葉流雲和肖恩的棋局繼續。
錦衣衛
沈重自從回到錦衣衛之後,就一直呆在衛所裏麵沒有出去,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的思索著什麼。
一名錦衣衛同知走了進來,看到沈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外麵有個叫範閑的,說是要邀請您前往三賢居。”
聽到同知的話,沈重有了反應,隻是他很不解,範閑邀請他前往三賢居?三賢居,是上京城裏麵,最豪華的酒樓,和京都城內的一石居有的一拚。
尋常百姓連三賢居的門都不敢進,裏麵的隨便一道菜,就是普通百姓家一年的生活費用。
沈重:“嗯?範閑請我?”
同知:“是!”
得到了同時的回複,沈重坐在那裏開始猶豫了,這一路上,範悠給他的印象,除了實力的恐怖和心機之外,更多的是畏懼,他沈重今生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畏懼,而且還是一個年僅雙十的年輕人。
但,範閑給沈重的印象的,倒是沒有那麼明顯。
猶豫了片刻之後,沈重決定答應,他要去看看範閑到底搞什麼鬼!
沈重:“告訴他,我答應了,片刻之後我自會前往。”
同知點頭應道,轉身跑了出去,這個同知已經跟在沈重身邊很長時間了,他很清楚沈重是個什麼樣的人。
平常,沈重心情不好,或者是有煩心事的時候,才會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像今天這樣,他也是第一次見。
在同知離開之後,沈重眯起眼睛,口中念叨:“範閑...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是...這又是範悠的一次陰謀呢?”
不是沈重多想,疑心病重,而是從範悠進入上京城開始,沈重就被範悠狠狠的坑了一把。
現在,範閑忽然平白無故的邀請自己,而且還是在三賢居那種地方,沈重實在是不明白,範閑和範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不管對方要做什麼,他沈重都必須要接下來,不然他就徹底的輸了。
半個時辰之後,沈重乘坐馬車來到了三賢居。
原本那個同知是想要帶幾個人來的,畢竟要麵對的是範閑,一個用毒的高手。
但沈重卻毫不在乎,他心裏清楚,如果範悠和範閑真的要殺自己,他根本活不下去,單憑範閑的武功,錦衣衛的衛所守衛簡直就是虛設,範悠真的衝進來殺了自己在離開也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沒有必要,真的帶著人去,還會平白弱了氣勢。
沈重剛一走出馬車,就看到一臉微笑的範閑站在三賢居門口。
沈重看到範閑,臉上立刻掛起了一副燦爛的微笑。
“誒喲,小範公子,您這是...怎麼在門口迎接我啊?走走走,咱們先上去再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今天範悠和範閑才是主。
範閑:“沈大人,上麵請,我大哥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