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臣懇請,向北齊皇帝陛下請求離京!”
聽到這話,戰豆豆長袖下的手掌忽然緊握,眉頭輕挑。
戰豆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內心深處是希望範悠離開上京城的,而且是越早離開越好,可身為北齊的皇帝,戰豆豆不能夠讓範悠離開。
戰豆豆:“哦?範先生,不多留兩天了?聽說範先生自從進入京都之後,就一直在忙於公務,若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去看看我們北齊的風景。”
“這在你們慶國,可是見不到的。”
範悠搖頭道:“北齊皇帝陛下,範悠可不是來和您商量的,我是來通知您的。”
“北齊風光雖好,可這裏不是範悠的家,所以再好看也和範悠沒關係,北齊皇帝陛下,範悠告退!”
範悠說完就要轉身離去,戰豆豆看到範悠轉身離去,下意識就著急了。
“範悠!”
聽到戰豆豆的聲音,範悠的腳步停了下來。
戰豆豆:“範悠!如果...朕不想讓你走呢?”
範悠扭頭咧嘴一笑道:“陛下,你要是想把外臣留下來,大可以試試,隻是我怕上京城內,五人能夠攔得住我,你說呢?”
戰豆豆看著範悠的笑容,心中莫名一股火氣上來,他做到這個位置上之後,他就已經不是戰豆豆了,而是北齊的皇帝!
身為一國之君,範悠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他無法容忍!
“範悠!朕!乃是一國之君!你是慶國的大宗師,你...朕不能就讓你這麼離開!”
後麵的話,明明已經到了戰豆豆的喉嚨處,可戰豆豆看著範悠的笑容,她說不出來了。
範悠聽後笑道:“皇帝陛下,您的天威在我這裏,沒用!”
“我!範悠!是慶國鑒查院的提司!更是慶國第三位大宗師!就算見到我朝陛下,也可以不用行李下跪。”
“至於您所說的,我都明白,所以....試試唄?我可以和你打個賭,你們上京城內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不管是什麼三司還是別的,盡管讓他們動起來。”
“不如這樣吧,外臣和陛下打個賭,如何?”
戰豆豆皺眉可道:“什麼賭,說來聽聽。”
範悠:“明日午時,我會率領著燕雲十八騎和慶國使團的大臣們離開上京,陛下您可以想盡一切辦法阻攔我們。”
“不管是派兵阻攔也好,拍出高手追殺也好,都可以,隻要明天日落之前我們沒有離開上京城,那就算範某輸了,從今以後範某就留在這裏永不離開上京城。”
“如何?”
戰豆豆聽完直皺眉,範悠竟然敢用這樣的話做賭注,那就說明範悠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可範悠到底哪裏來底氣?
昨天晚上在苦禾說過要一百架床弩之後,戰豆豆立刻就派人下令連夜趕製,並把軍中的也都調集了過來,一百架床弩全都準備好了。
既然範悠要打賭,那他就跟範悠賭!
戰豆豆大袖一揮:“好!朕跟你賭了!明天午時開始,到日落之前如果你範悠不能夠離開上京城,那你就要永遠留在上京城!”
“若是你離開了上京城,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此時,戰豆豆身後的屏風處忽然出現一個身影,這人便是苦禾,苦禾得知範悠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他要看看範悠到底要做什麼。
範悠看著一身龍袍的戰豆豆,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範悠要是贏了,就請陛下讓我帶你們北齊的幾個人走。”
戰豆豆:“你想要誰?”
範悠:“肖恩、上杉虎、沈重、沈重之妹沈婉兒!”
戰豆豆:“嗯?!為何?!這些人都是我北齊的重臣,你要是全都要走了,他日慶國和北齊兩國一旦開戰,北齊將無一可用之人。”
戰豆豆實在是想不明白,範悠為什麼會要這幾個人?範悠要他們三個,除了殺,還能有什麼用。
沈重在太後手下的時候,為人行事狠辣異常,可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堅定的,忠於北齊的人。
至於上杉虎,那就更是重要了,北齊國唯一一個能夠抵抗慶國大軍的人,上杉虎在軍中的威望有多高?北齊邊軍的將士們,隻認他上杉虎的虎符,其他的人就算是拿著他這個小皇帝的聖旨,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