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聽完笑了,慶帝之前幾天都沒有在宮內,他也是昨天晚上才趕回來的,而範悠卻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慶帝:“嗬嗬,這個範悠啊,看來他現在心裏是憋著一股火氣呢,不過正好。”
“朕就是要利用他的這股火氣!隻有這股火氣在,他才能夠出錯!”
“對了,人還沒到把?你跑一趟,告訴他們,不用回來了,直接轉道去儋州。”
“就把人放在儋州範家,要是有人想要救人,那就全都殺了。”
洪四庠:“是,陛下。”
洪四庠說完,躬身後退。
半個時辰之後,範悠走到了宮門前。
宮門前,一名侍衛見到範悠,下意識向前阻攔。
就在這時,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的洪四庠走了出來。
範悠見到洪四庠,沒有任何反應,之前他對洪四庠還是聽有好感的,隻是如果想要殺慶帝,就必須要先殺了洪四庠。
看門的侍衛見到洪四庠,立刻行禮道:“洪公公!”
洪四庠:“嗯,陛下有旨,要見,範悠不用攔著。”
侍衛:“是!”
說完,洪四庠邁著小碎步走向範悠,在路過範悠身邊的時候,洪四庠忽然停了下來。
“人,不在京都,但你要是想救人,隻有一個辦法。”
洪四庠說完,不再停留,繼續向前走。
範悠低著頭小聲道了一聲謝,這一聲範悠都不敢保證,洪四庠是不是聽到了。
範悠由衷的感到驚訝,他原本以為,洪四庠會是自己第一個要殺的人,卻沒有想到他會把這麼一個消息告訴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板向向前走去。
範悠已經不是第一次入皇宮了,也算是熟門熟路,進去之後不需要別人帶領範悠也能找到慶帝的寢宮。
來到慶帝的寢宮外,看著大開的門口,範悠猶豫了一秒鍾後喊道:“臣!範悠,求見陛下!”
房間內的慶帝,今天也和其他時間不一樣,尋常時候除了上朝之外,他都是怎麼開心怎麼穿,再沒有人的時候慶帝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怎麼舒服怎麼穿,可要是見官員他會立刻船上正常,以彰顯帝王之威嚴!
今日,他一身衣服鬆鬆垮垮的坐在那裏。
慶帝:“進來吧!”
聽到慶帝的聲音,範悠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邁進了房間。
房間內,範悠就見到慶帝一身白衫,鬆鬆垮垮的坐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完全沒有前些天那副模樣。
慶帝:“朕沒有想到...你會先問上一句,朕本以為,你會一腳踹開朕的房門,為了這個朕特意把門給你打開了,就是想你能夠省點力氣。”
範悠:“不管怎樣,陛下畢竟是慶國的皇帝,我是慶國的臣子,在沒有確定一件事之前,禮,還是要有的。”
慶帝聽完嗤笑道:“嗬嗬,虛偽!做吧,今天就隻有咱們兩個人,咱們兩個好好聊聊。”
“說起來,畢竟是你的父親,不是嗎?”
這話說出來,範悠笑了。
“哼哼哼,陛下,你我都不是小孩子,這幾天我一直在趕路,除了用極少的時間來休息之外,我幾乎都在趕路,在趕路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我在麵對你的時候,我該怎麼做,我會憤怒的對你出手?或者是...別的?”
“但,我去了儋州,看了看奶奶,奶奶的身體很好,精神也不錯。”
“看到奶奶沒事,我安心了不少,回到京都之後,我看到範家人都沒事,隻是附近多了一些煩人的蒼蠅的時候,我哪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了。”
範悠說完,慶帝衝著範悠反問了一句。
“難道,在你的心裏,朕就是那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是,你的身上有朕想要的東西,而且你與朕的立場不同。”
“但!朕不會對有功於慶國的功臣下手,你的父親範建,還有鑒查院的陳萍萍,他們都是從小就陪著朕一起長大的。”
“如果說這天下最了解朕的人是誰,也就僅此二人了,所以這二人,朕絕對不會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