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薄景深掛斷了電話,傅朝朝心裏的那股怪異感還是揮之不去。
為什麼她覺得薄景深的媽媽跟薄景深話很心,那根本不是對自己的孩子話的口吻。
不過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家庭,要是薄景深的家庭也像自己家庭那樣,那更加扭曲怪異吧?
其他家庭的相處方式傅朝朝不知道,反正傅家那種就絕對是有病。
等車子停了下來,車門被薄景深打開,傅朝朝看著眼前的兩層洋房別墅,心裏百感交集。
這套別墅是去年建好的,數量不多,位於中心地帶裏麵有個非常優美的自然湖。
綠化風景好,各種娛樂設施都很完善,一開售遭到了A市許多富人的哄搶。
傅朝朝之所以這麼清楚,那是因為上輩子她嫁給了高瀚之後,就是生活在這裏。
但她住的不是別墅,而是三房一廳的公寓。
高瀚很多次不無遺憾地跟她講,錢不是問題,但這裏的別墅有錢也買不到,剛開始他就是下手太慢沒搶到。
直到一年後她無意參加了一次貴婦們的聚會,才知道高瀚謊了。
錢不是問題……錢才是最大的問題啊!
A市不是一線城市,隻能算是新興快速發展的二線城市。
但這裏的別墅得一千萬起售,而其他同等二線城市的別墅,幾百萬就已經足夠了。
結婚後高瀚手裏的流動資金都沒有一千萬,更何況沒結婚前?
結婚前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一千萬?!
哪怕高家有錢,也不會拿一千萬買價格如此虛高的別墅。
薄景深不知道傅朝朝內心複雜的想法,見她站在原地半不動,挑了挑眉,斜斜慵懶地靠在車門上,“怕了?”
傅朝朝看了看他,再一次感歎這個男人長得妖孽。
長相很精致,比女生還要精致,偏偏並不陰柔,眉宇間透著的玩世不恭讓人感覺他就是個花花公子。
連旭公子,連旭公子……她是帶著複仇恨意歸來的惡魔,心裏長滿發膿的瘡……這樣的她,連旭公子為什麼會跟她結婚?
傅朝朝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想法都給壓了下去,眼裏劃過一抹堅定:“不怕!”
她盯著薄景深,忽然往前走了幾步,伸出了一隻手來車咚住了薄景深!
傅朝朝踮起腳尖,挑起男人精致的下顎,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給自己壯膽。
兩人越靠越近,鼻尖與鼻尖輕輕觸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
忽然,她笑了笑,那雙剪水秋眸仿佛盛滿了星光,豔麗的不可方物。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都不怕,那我還怕什麼?”
“更何況——”
傅朝朝的手不知何時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他身材掃了幾眼,歪了歪腦袋道:“怎麼看,都不應該是我吃虧。”
狠狠調戲他一番後,她立刻鬆開了手往別墅跑去,笑聲蕩漾在空氣中,有種做惡作劇後的歡喜感。
薄景深站在原地,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低頭看了看領口,剛剛妮子攥他衣領用力過大,扣子都扯開了好幾顆。
身下大半風光一覽無餘。
嘖。
她倒是上啊。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