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找我。”
呂雅淳紅唇扯出一抹笑,有些譏諷,“難道高中時你受虐還被虐出了一點病嗎,對我念念不忘。”
傅朝朝淡淡道:“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呂雅淳輕嗬了聲,眼底一片嘲意,“我有什麼好幫你的,倒是你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在傅清妍手底下竟然還沒被玩死,看上去——”
她上下掃了傅清妍一眼,嘴一開一合,如雷風驟雨般砸下:“你貌似過的還不錯,臉上的疤也沒了,在哪兒做的激光手術啊?皮膚看著也好,醫院推薦一個過來唄。”
傅朝朝看著她,依然很冷靜:“你答應見我,就有想要幫我的意思。”
呂雅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身子顫抖著哈哈大笑:“我幫你?我能幫你什麼?我憑什麼幫你?我隻是想要過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了,混的慘不慘,你別太自作多情。”
傅朝朝的眼睛很好看,眼角鈍圓頗具幼態,沒有垂在臉邊的頭發遮擋後,當她注視著人,那雙眼就如黑曜石般澄澈清亮。
此刻,她就用這麼一雙漂亮多的眼睛看著呂雅淳,認真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呂雅淳嘴角的譏諷收了收,冷漠地:“我沒什麼好幫你的。”
傅朝朝:“傅清妍。”
呂雅淳有點驚訝,“你叫我來就是想要從我這兒得到搞垮傅清妍的料?那你更加白費功夫了,我跟她已經很久沒聯係了。”
她的語氣又帶上了譏諷,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況且我高中跟她還是很要好的朋友,憑什麼要幫你去對付傅清妍?”
傅朝朝反問:“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是被誰舉報行賄的嗎?”
呂雅淳不耐煩道:“都過了好幾年的事現在去查能查出——”
忽然,她聲音一滯,有點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是她?”
傅朝朝淡定道:“我本來也不知道,但考上大學後的那個暑假,傅清妍對我炫耀誰跟她作對都不會有好結果,誰也別想爬到她的頭上,她連呂雅淳都能搞垮,其他人更加能。”
“我不知道你跟傅清妍是不是有過糾葛,但我猜,呂家落寞她應該也有摻一腳。”
呂雅淳手緊握成拳,忽然砰的砸向了桌子,餐具都被砸的震了震。
“這個賤人!原來是她!我為什麼剛好就這麼巧,趕在我爸升遷的時候就被人告發了,這件事我沒告訴過多少人,但傅清妍是知情的!”
其實當年很多事情都很明顯,但人在其中總是看不清,外人稍稍推一把,呂雅淳一點就透。
她撕下了譏諷高傲的表象,臉色猙獰,不甘、憤怒、悔恨都呈現在傅朝朝麵前,讓傅朝朝不由一怔。
傅清妍會做出這樣的事,傅朝朝並不奇怪,當年她們那個團體就是以傅清妍為首,但這個“首”並不是靠成績評出來的,而是靠家世。
傅清妍在團體裏家世最好,自然是她當老大,當年如果呂雅淳的老爸順利升遷,團體的格局就要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