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點燃了一根煙慢悠悠地說：“我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需要拿下我的項目才能讓昔日的唐氏卷土重來，這句話沒錯吧？”
這是事實，唐玦沒有反駁。宋秘書忍不住開口：“但這是我們雙贏的機會，蘇導又何樂而不為呢？”
把手裏的煙熄滅，蘇導滿意地吐出一口煙：“讓我滿意的隻是昔日的唐氏，現在我若是跟唐氏合作，熱度可能會比跟其他公司合作的要小，這是事實吧？“
宋秘書想反駁，蘇導又接著開口：“宣傳最看中的就是熱度，如果一個公司不能給我足夠的熱度，那我的作品就不能被很多人知道。我為什麼不去選一個熱度最高的公司合作呢？“
沒想到蘇導會這麼不給麵子，宋秘書的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好看。
“話可不好說。“唐玦突然開口：”其他公司或許會有一時熱度，但他們並不能很好的平衡技術和熱度。我相信蘇導是聰明人，一定不會被眼前的一時熱度給蒙了眼。“
宋秘書鬆了一口氣，跟著附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並不能打倒唐氏，至今為止，從綜合方麵來說，唐氏仍然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蘇導不說話了，靠在椅子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唐玦也不開口說話，跟著他一起沉默。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三人都沒有開口。宋秘書偷瞄了手表一眼，已經快十點了。
“唐氏的少東家果然名不虛傳。“蘇導微笑著看著唐玦：”這麼快就把我說服了。“
宋秘書還沒反應過來，唐玦已經伸出手跟蘇導的手握在一起：“希望能跟蘇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蘇導鬆開手站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改日我自會親自登門拜訪唐氏。”
“那我就恭候蘇導大駕光臨了。“唐玦打開包廂的門：”我會親自給蘇導介紹唐氏。“
目送著蘇導開車離去，宋秘書忍不住誇讚唐玦：“還是少東家有辦法，竟然一下就說服了他。“
唐玦搖搖頭：“除非唐氏也是他一開始就選中的公司，不然他不會就這樣被我說服。“
這番話聽得宋秘書有些驚訝：“那他為什麼遲遲不願答應我們？“
“或許他也想看看唐氏有什麼本事吧。“唐玦首先上了車。
宋秘書趕緊跟上，問他：“要送您回去嗎？”
唐玦搖搖頭：“先回唐氏。以蘇導的性格，最遲不過兩天他就會來唐氏考察，我們必須在在這之前做好準備。”說完就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看著唐玦眼底淡淡的淤青，宋秘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開車駛向唐氏。
……
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顧合剛把沈姰和張雪送到城西，就被沈姰趕了回去。
“離你們家還有一段路呢，這麼著急下車幹什麼？”顧合有些無奈。
沈姰朝他做了個鬼臉：“女孩子當然是有秘密要說啊，你就別湊熱鬧了，趕緊回去吧。”
顧合拿她沒轍，隻能停下車讓她們下來：“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點點頭，沈姰在原地目送著他離去。張雪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不明白沈姰的用意。
她看著顧合的車燈，不由得想起今晚顧合與沈姰的互動。他們之間的故事自己完全不了解，甚至對顧合也不了解。顧合也不想了解她，似乎一心隻為沈姰考慮。
兩人肩並肩地往家的方向走，一一已經睡著了，正在沈姰懷裏躺著。
走了很久，張雪以為她們就要這樣走回家時，沈姰突然開口問：“你喜歡顧合吧？”
張雪心裏一驚，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你別胡說。”
輕笑一聲，沈姰戳戳她的臉：“還嘴硬呢，臉都紅了。”
張雪不自覺地撇過臉去：“那又怎麼樣，反正他也不喜歡我。“
“說不定以後會喜歡呢？“沈姰鼓勵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我總覺得他有喜歡的人了。“張雪試探她。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顧合喜歡沈姰，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沈姰想到的卻是顧合錢包裏的照片，不由得有些沉默。就算張雪向他表白，他會接受張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