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絕就有些過了,宋惜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道:“可以,勞煩寧神醫了。”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妙錦不知這是何意,老實回答道:“貧道妙錦。”
妙錦……錦……宋惜朝微微失神,繼續朝前走,瞧他這幅花心的樣子,寧哲心中就有氣,他娶了師妹,卻沒有好好待她。
“皇上怎麼突然來了?”寧哲問道。
宋惜朝回答,“當然是來看我的妻子。”最後四個字刻意加重。
寧哲話中帶了怨氣,“草民還以為是宮中的娘娘太少了呢。”不然宋惜朝怎麼會饑不擇食地連尼姑都要騷擾。他當然不是對妙錦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是看不慣宋惜朝沾花惹草,當年他求娶師妹的時候,許下了什麼?不過一年,便違了誓。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宋惜朝道:“不少,有瑟瑟一人便足以了。
兩個男人想看兩厭,一路再沒說話,幸好路程不遠,很快便就到了,遠遠地看到一個棚子,寧哲沒再走,不願意把把柄交到宋惜朝手裏,指著那棚子道:“那便是暖泉。”
暖泉之中,溫暖的水讓元錦瑟有些昏昏欲睡,泡在暖泉中,未免太過舒服了一些。宮中宋惜朝讓人修的池子固然好,但總比不上自然的得天獨厚。
屏風後腳步聲傳來,元錦瑟聲音慵懶,“胭脂,你先出去,本宮再泡一會兒。”
那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朝自己走來,元錦瑟睜眼看去,昏黃色的光下,隱隱綽綽能夠看到那是一個十分高大的身影,身量比胭脂要大許多。
“出去!”元錦瑟喝道。
屏風後的男人道:“我道是誰在這裏,原來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啊。”他笑了兩聲,“今天是撞大運了。”
他低笑的聲音,竟然有點好聽……元錦瑟將腦中十分荒唐的念頭給揮去,她高聲叫著青槐和胭脂的名字,竟然沒有人回應。
元錦瑟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男人越走越近,“知道本宮是誰嗎?你再多走一步,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男人又笑了,“那勞請皇後娘娘好好治我的罪了。”
他話中露出了許多破綻,但元錦瑟很明顯沒發現,她靠在岸邊,拿到自己的簪子,簪子尖閃著銳光,雖沒匕首好用,那也絕對算是利器,心跳的越來越快。
屏風後的男人出來,瞧見她手上的簪子,噗嗤一聲笑了,“瑟瑟,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這男人除了宋惜朝還能是誰?
所有的破綻全都在這一刻連成了串,元錦瑟惱怒,伸手拿到什麼東西,都往他身上砸,宋惜朝躲過迎麵襲來的糕點,臉上還掛著笑容。
“你笑什麼?”元錦瑟拿起衣服朝他砸去,這次宋惜朝沒躲過,除了衣裙,一個鴛鴦戲水的肚兜從他身上滑下來,宋惜朝撿起,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