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看著這個故作深沉的少年,伸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到身邊坐下,又笑道:“那個,秦總,我月薪多少啊?”
“看業績。”
“看……什麼業績啊?”我有點傻眼。
“公司新開發了一款遊戲,下個月即將開服測試,能不能賺錢就看你這個市場部經理的了。”
我非常認真的想了想,歎道:“……你還是現在就炒了我吧。”
“沒事,先用著吧。反正市場部經理有二十幾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我此時有一種想掐人的衝動。
從秦晟陽的公司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秦晟陽說是送我回去的,我死活沒同意,剛好他有電話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就去忙他自己的了。我用手機查詢了一下公交路線,去公交站牌等車,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這讓我首先想到的是那天在咖啡館遇到的人或者說是高世澤的人,手在拒聽的鍵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心一橫按了接聽,不管是什麼事兒逃避總不是辦法,老娘牢都坐了五年了,還能怕這點事兒嘛?!
“喂,你好,你是周蜜女士嗎?”
我一怔,心想這麼清朗而客套的聲音一聽就是精英啊,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這樣的朋友呢。
“你好,我是,請問您是……”我也趕緊的也端出一份淑女範兒來應承著。
“我是劉藝的律師,跟據她的遺囑,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個麵。”
“啊,好,好的。”我一聽是這事兒,趕緊的答應著,“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看你的時間吧。”
“那就現在吧,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我看我們約在什麼地方見麵。”
我看了看周圍的商店,看見有個咖啡館,就跟對方約在這裏,告訴他我一會兒用微信把地址發給他然後進咖啡館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來等。
下班高峰期,咖啡館裏沒什麼人在,大街上的車卻堵的蛋疼。我閑著沒事兒喝了一杯咖啡三杯水,那個精英律師才來。
律師給了我一份文件讓我簽字,然後給了我一個U盤。
“就這個?”我捏著U盤疑惑的問。
“是的,裏麵是劉老師之前的一些筆記。當然,都是些專業性的東西,否則法院也不會允許她留給別人。”律師解釋道。
“噢,明白了。謝謝你。”我知道劉藝這個人最有價值的就是她的專業才華,否則的話也不會犯那麼大的事兒。
根律師告辭,外麵的街道上也沒那麼堵了,出了咖啡館等出租車,卻有一輛銀灰色的私家車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玻璃降下來,露出許傑那張帥氣的小白臉。
“上車。”許傑朝我喊了一聲。
我搖搖頭,很客氣的說道:“我叫了出租車,如果提前走了人家會很難做。”
“上車,別再讓我說第二遍。這裏不許停車。”許傑皺眉。
我左右看看,車來車往果然沒有人在這裏停車,於是緊走兩步上前去拉開後麵的車門坐進去。然後下一秒我就後悔了,因為車後座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秦皓陽。
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呢!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周小姐,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前麵開車的許傑閑閑的問。
“噢,有點事兒。”我隨口應著。
“什麼事?”秦皓陽問。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見一個律師。”
“見律師做什麼?”秦皓陽又問。
“接收一個獄友死後留給我的一點東西。”我如實相告。
秦皓陽沒再說什麼,車裏的氣氛一時安靜的詭異。
“回家。”秦皓陽忽然說道。
許傑回了回頭,納悶的問:“怎麼了?不是說好要去酒會的嗎?幾個老頭子都去呢。”
“我不舒服,先回去。你把我送回家之後替我過去一趟。”
“我是秦總你的助理,可有些事情我不能代替你。秦總你別這麼任性好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許傑苦口婆心的說道。
秦皓陽不說話,冷著臉沉默著。
“要不等會兒把周小姐送到樓上房間讓她等您,您去酒會上點個卯,然後悄悄地溜走,行嗎?”許傑退而求其次。
“嗯。”秦皓陽冷冷的應了一聲,這簡單的音符裏夾雜著十二分的不滿。
我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咳嗽了一聲問:“那什麼……你們征詢過我的意見了嗎?”
“你不需要有意見。”秦皓陽冷冷的說道。
“你這是要綁架我嗎?”我也是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