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陽不理會梁醫生,隻看著我。
“我又不是小孩兒,要不你先回吧……不過,你一個人開車回去能行嗎?”說起來我還有點不放心他的眼睛。
“你們在這兒磨磨唧唧的,還看不看病了?”陸老頭兒不耐煩的問。
“看,當然看。”我趕緊的催秦皓陽:“要不找個司機陪你一起回吧。”
秦皓陽的手機又響,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直接按掉,皺眉說道:“你不用管我了,好好在這兒養病。我忙完了就來接你。”
“好,你忙你的去,我有事就給你打電話。”
“行,我走了。梁醫生,拜托你了。”秦皓陽說。
梁醫生顯然是沒見過秦皓陽如此客氣過,一時竟有些傻愣。
“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搞什麼十八相送了。”陸老頭兒催促著。
秦皓陽沒再廢話,拎著他的行李箱走了。
我由梁嫂子陪著進臥室去針灸。
說來也是奇怪,秦皓陽一走,我的感冒也好了七七八八,經過兩回針灸,痛經也減輕了許多。接下來的兩天好吃好睡,就好像前兩天的病是裝出來的一樣。
秦皓陽離開的那天晚上給我來了個電話,說秦氏重工在非洲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麻煩他要趕過去處理,讓我在這裏好好住著,等他回來再接我。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麻煩不僅僅是一點點,就滿口答應著,保證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裏治病,讓他放心的去處理非洲的麻煩。
當時的我隻以為天下沒有秦皓陽解決不了的麻煩,卻沒想到秦皓陽也會遇上麻煩。
秦皓陽走之前打過一個電話之後就沒了消息,我在小村子裏住到初七,實在是住不下去了,就跟梁醫生一起回到S市。
回來後我先去找安佳,安佳簽約華陽娛樂之後就一直在學習,她雖然不比那些練習生,但華陽娛樂對藝人要求高,她還是要努力才行。
我們約在華陽娛樂對麵的咖啡館,安佳剛練完舞,穿著一身舞蹈服裹著一件羽絨服坐在我麵前,抱著咖啡杯感慨:“過年都沒回家,我爸媽這幾天都給我打過十幾個電話了。”
“別顯擺了,我倒是想讓我爸媽給我打電話呢。”我涼涼的斜了安佳一眼。
安佳忙伸手按住我的手,道歉:“對不起啊小蜜蜂,等我忙完這陣子陪你回一趟老家,好不好?”
“人家說物是人非,我如果現在回去恐怕連我家那條街都變了樣兒了。回去幹嗎?不回去了。”我搖了搖頭,“對了,你這幾天看見許傑了嗎?”
“許總好像是去了非洲,大年初二走的,他走那天我剛好遇見,他一邊打電話訂機票一邊往外走,看上去火急火燎的。”
“原來他也去了非洲。”我抱著咖啡杯喃喃的說道。
“怎麼?秦皓陽去了非洲?”安佳問。
“嗯,大年初二走的。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
“你傻呀,他不給你打,你不會打給他呀?”
“我打過了,電話不通。”
“非洲那種地方,電話打不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對了,我有主意,我們刷刷世界新聞啊,看看非洲那邊有什麼經濟上的大動靜沒有,說不定能看到秦皓陽的照片呢。”安佳說著,就拿出手機來開始搜新聞。
雖然我對她這個辦法並不抱什麼希望,但閑著也是閑著,就起身坐過去跟她一起看手機。卻沒想到搜索的結果直接讓我傻了眼。
——秦氏重工撤資裁員引發暴動,總裁被劫持成人質下落不明。
我一把奪過安佳的手機點開這條消息,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全身哆嗦成一團。
安佳忙把手機拿回去,攬著我的肩膀勸道:“別著急別著急!這……這或許不是真的。網上那些人就知道瞎起哄,也許是秦氏集團得罪了什麼人,他們故意捏造出這種事情來打擊秦氏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說道:“佳佳,你把手機給我,讓我看看。”
安佳猶豫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了我:“行,你看吧。不過不許瞎想,秦皓陽是什麼人?就算他真的被劫持了,秦家也有辦法救他。別說秦家,就是咱們國家也不會同意他這樣一個人在非洲出事兒。”
我知道安佳說的話不錯,但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為的。我是真的擔心秦皓陽,恨不得立刻飛到非洲去找他。
網上關於秦皓陽被劫持的消息並不多,報道的也並不詳細。然而,我有預感,秦皓陽真的出事兒了。
我慌忙找手機撥許傑的電話,因為新聞裏之後秦皓陽被劫持的消息並沒有許傑的,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就是許傑沒事,至少我可以向他問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