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陽堅持讓我身邊的人聽電話,我隻好把手機給了安佳。
安佳接過電話先報了名字,然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應著:“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好,那就這樣吧,再見。”
“他說什麼?”我著急的問。
安佳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沙發上,說道:“秦晟陽要跟一支救援小隊從西北沙漠直接飛過去救人,他讓我照顧好你,說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讓你不必擔心,他說秦皓陽不會有事的。”
“如果隻是這些話,為什麼他不跟我說卻要你來轉達?”我根本不信安佳說的這些。
“他是想知道誰在你身邊呢!不放心你!”
“不對,你們有事兒瞞著我。”我依然不信。
“我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再說,秦皓陽的事情能瞞得住你嗎?他們是軍用飛機從西北起飛,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非洲,你今晚踏踏實實睡一覺明天就有消息了!”
我苦笑:“你覺得我能睡踏實嗎?”
“我有辦法。”安佳說著轉身出去,沒多會兒工夫拿了一瓶白蘭地和兩隻酒杯進來,“來,今晚我舍命陪君子,咱們倆來個一醉方休。”
我看了看這一瓶價格不菲的酒,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我今天也有些不痛快,你就當是陪我了。”安佳說著,把酒打開倒了兩杯。
我捏著酒杯眯起眼睛,看著琥珀色的液體,聞著濃濃的酒味,心一橫,仰頭把杯中酒一口喝下去。
白蘭地的味道像極了白酒,酒從喉間滾下,一路火燒火燎的進了心窩裏,我的眼淚又忍不住了。
安佳看著我哭,也跟著歎氣:“你們這一對兒活冤家呀!叫我說什麼好。你說你當時怎麼就不忍一忍這火爆脾氣?如果沒有當初那一下,現在你跟秦皓陽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
聽了這話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秦夫人,不由得苦笑搖頭,“說得容易。就算我沒傷了秦皓陽的眼睛,他也不一定能娶我。”
“當年那事兒我後來打聽清楚了,那天跟秦皓陽在一起的那個姑娘跟秦皓陽隻是普通朋友,她叫什麼來著……哦,她是叫……宋曉曉。是秦皓陽高中時候的同學,他們如果要談戀愛早就談了,根本不會有你們那一段兒。”
這事兒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宋曉曉什麼的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秦皓陽的未婚妻我都沒計較,又怎麼會去翻這筆舊賬呢。
安佳忽然想起了什麼,欠身問:“對了,前兩天網上傳秦皓陽和什麼周家的大小姐訂了親?這事兒真的假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安佳湊近了瞧著我,好奇的問:“你現在倒是淡定了?連他訂婚都能忍?”
我苦笑反問問:“不淡定還能怎麼樣?難道我再去戳瞎他另一隻眼?”
“瞧你這話說的!算了,這過去的破事兒咱就別提了。”安佳說著,又拿酒瓶給我倒酒。
“不提了,喝酒。”我說著,一仰頭把杯中酒幹了。
一瓶白蘭地被我喝了一大半兒,最後我迷迷糊糊的睡著,睡前好像看見秦皓陽微笑著跟我說晚安。
“晚安,親愛的。”我笑著向秦皓陽舉了舉酒杯,喝下杯中酒之後徹底醉的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都是秦皓陽溫暖的笑容。我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每天都跟他膩在一起,他也恨不得把我寵到天上去。
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練琴。
我們一起去爬山郊遊,去看古鎮,看黃河。
我們一起去一切想去的地方。
夢裏的一切都太美好,以至於我醒來之後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周姐你醒了?”旁邊有個歡快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認識這個守在我身邊的姑娘叫小言,是緋色酒吧的服務生。
“安佳姐去上班了,走的時候叫我在這裏守著。周姐你餓不餓?我打電話給你叫吃的。”小言湊過來說。
我搖了搖頭:“不餓,現在幾點了?”
“上午十一點。馬上要吃中飯了。”
“這麼晚了!”我揉了揉脹痛的腦門,環顧四周找我的手機。
“周姐你找什麼?”
“手機。”
“這兒,我給你充電了。”小言把我的手機遞給我。
“謝謝。”我拿過手機來第一件事就是給秦晟陽打電話。
對方很久沒動靜,忽然有聲音的時候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卻聽見一個討厭的女子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我去!”我生氣的把手機丟在沙發上。
小言不知道我為什麼發火,忙說:“周姐,我叫了早點。是你說過的那家粥店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