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陽!皓陽我在,我在這兒!”我忙衝到床邊去握住秦皓陽的手。然而秦皓陽又陷入了昏睡之中,沒了反應。我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卻不想放開,就趴在床上睡了。還是過來給秦皓陽檢查身體的醫生把我給吵醒了,醒來後覺得胳膊腿的都酸麻了,站都站不起來。
護工扶了我一把,還說了一句什麼,不是中國話我也聽不懂。
我道謝之後,又問醫生秦皓陽的情況,結果又換了醫生一連串兒的法語或者其他什麼語,反正我一句都聽不懂。
醫生和護士忙了一會兒又走了,我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床上的秦皓陽一點睡意也沒有,呆坐了一會兒,覺得這樣枯坐是浪費時間,就把電腦拿過來看之前秦晟陽讓我看的那些數據報表。
之前我幫秦晟陽看他們公司的數據報表,表上除了一些常規的財務問題之外還有一些市場調研的數據,都是跟遊戲有關的。這次看秦皓陽和許傑公司的報表,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居然在做進出口貿易的生意,生意涉及到了奢侈品,服裝鞋帽還有汽車等。
秦皓陽和許傑同時受傷,秦氏集團的工作有人主持,他們倆自己公司的工作就撂挑子了,如果不是秦晟陽這個黑客打開秦皓陽的信箱,這些工作會一直擱置到許傑和秦皓陽痊愈。
我大致看了一下秦皓陽信箱裏的報表,足足有一百五十六份,足夠我看到明天晚上的了。
“這一大早的你就忙上了?”秦晟陽推門進來打斷了我。
我抬頭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於是艱難的伸了伸腿,把電腦放到一旁的茶幾上,伸了個懶腰,歎道:“我倒時差呢,現在幾點了?”
秦晟陽走到我跟前伸出手,說道:“你在這兒窩了一晚上了,腿都抽筋兒了吧?走,遛遛去。”
我的腿沒有抽筋兒但也酸麻的難受,的確應該出去走走,而且我也需要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畢竟秦皓陽不醒過來我是不會離開的。
這是一座美麗的莊園,莊園裏花木繁盛,空氣清新。秦晟陽帶著我圍著這棟小洋樓轉了一圈,之後在樓下的小花園裏坐下來閑聊了幾句。秦晟陽叫人送了早餐過來,我和他就坐在這陽光花香裏用早餐。
西式早餐很簡單,不過三口兩口就解決了。
秦晟陽叫人送了兩杯咖啡來,說道:“喝杯咖啡,一會兒我帶你去見許傑。我知道你看數據報表沒問題,可他們公司的那些事情怎麼處理你還要問問他。”
“不是吧?他們倆公司的事情還是要他們倆做主,我就負責看看那些數據就行了。”
“你不是昨天還說我哥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嗎?怎麼今兒又不管了?”
“不是我不管了,是我根本管不了。我又不懂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們兩個那公司也不是小公司,隨隨便便一筆業務都幾十萬上百萬的,我哪兒管得了啊?回頭我給他們弄破產了,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我嗎?怎麼可能破產?有什麼事兒小爺給你兜著,放心大膽的去幹。”
我嘲諷一笑,反問:“你的網絡公司怎麼不給我放心大膽的幹呢?”
“你想拿去練練手也可以啊,我正想找個人幫我管著呢。”
我想到躺在床上的秦皓陽,搖頭苦笑:“得了吧,我自己的事兒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功夫管你的公司。”
“那行,你先管好我哥這一攤兒吧,我爸已經派我表姐飛去S市主持工作了,我就暫時留下來陪你照顧我哥。”
我忽然想到這家夥已經兩次說道他表姐了,於是問他:“你表姐是誰?”
“我表姐……就是我哥他二姨家的姐姐。”
“他二姨?不是你二姨啊?”我疑惑的問。
“不是啊,我跟我哥不是一個媽……對了,這事兒你不知道啊?”
“……我,我不知道啊。那秦皓陽的媽媽……怎麼了?”
“在我哥八歲的時候去世了……空難。”
“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我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想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居然不知道呢?我這女朋友怎麼當的呢!
“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哥因為他媽媽出事曾經換上抑鬱症,治療了好幾年才好,包括後來他去音樂學院讀書也是因為他的抑鬱症。我哥的媽媽是一個很優秀的作曲家,大學就是在S市音樂學院上的。所以……你懂?”
“可是,當年我認識秦皓陽的時候他非常陽光非常溫暖,是妥妥的暖男一枚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認識他的時候他的抑鬱症已經治愈,我記得那一年多他過的很快樂,見了我媽都有笑臉,我當時聽我媽私下裏跟我爸說話,說我哥肯定是談戀愛了,愛情是這世上最強的治愈藥。”